第52章 我的女人(1 / 1)
秦家。
秦肆尘得知柚柚被带走后,第一时间赶回家。
秦肆尘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无声敲击,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在场佣人的心上。
旁边的叶远正在汇报:“厉北宁直接闯进秦家带走柚柚,坐了下午直飞港城的航班。”
“秦家没人拦?”秦肆尘的声音听不出温度,目光却像刀子一样扫过噤若寒蝉的佣人,“就这样让他大摇大摆地把人带走?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一屋子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王妈向来就不喜欢沈如枝,好不容易有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她第一个站出来,颤巍巍地指着沈如枝,“是如枝小姐说,厉北宁是柚柚表叔,不会对柚柚做什么的。”
沈如枝脸色煞白,吓得犹如惊弓之鸟。
秦夫人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听闻柚柚被绑架。
她连旅游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夜座飞机赶回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此刻,看向沈如枝,脸色更是无比难看。
“如枝,你不是答应我在家里好好照顾柚柚的吗?”
我……”沈如枝眼眶一红,声音支离破碎,“厉北宁说……说我们要是敢拦,明天就等着给柚柚烧纸……我不敢赌,我一个孕妇,我能做什么……”
秦夫人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底不是亲生的。平日里把疼爱柚柚挂在嘴边,真到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
若是沈舒在,怕是拼了命也要从厉北宁手里把柚柚抢回来。
可看在沈如枝怀着秦家骨肉的份上,秦夫人最终还是忍了忍,把到了嘴边的火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砰”的一声,秦肆尘一掌拍在桌上,对叶远下令:“订去港城最快的机票。”
“你要去港城?”秦夫人阻拦道,“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又是北宁的地盘,到时候出事可怎么办……”
沈如枝急于表现,连忙插话,“不会的,伯母,厉北宁要是在港城混得好,何必来我们云城投靠他外公嘛,而且,据我所知,姑妈在厉家并不受宠,厉北宁的地位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看向秦肆尘劝阻道,“肆尘,要不然我们还是调查清楚再去。”
沈如枝又添一把火,“伯母,柚柚现在人在厉北宁手里,时间紧迫,你拖得越久,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秦夫人皱起眉,看向沈如枝的目光有些不悦,“你懂什么!”
她深知,秦肆尘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年纪轻轻被称为商业奇才,但为人正直,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反观厉北宁,摸爬滚打,小无赖一个,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
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秦肆尘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
眼看秦肆尘拿起外套,秦夫人追在身后劝了好几句都无法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从她面前开走。
她一转身,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可话到嘴边又变了:“如枝,过来帮我按按头,最近头疼得厉害。”
秦肆尘离婚,沈如枝迟早要进他们秦家的大门,别怪她势利眼,沈家现如今落魄了,她也不是什么沈家大小姐,总该磨磨她的性子。
“好的,伯母。”
沈如枝伸出一双纤纤细手,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谁知手指刚搭在秦夫人的脑袋上,就让她顿感剧烈的疼痛。
“你,你的手劲怎么那么大,要掐死我啊,还有你的指甲……”
沈如枝像兔子吓得身子一抖,“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从小学设计爱画画,手指力气就比较大。”
秦夫人挥挥手,说,“算了算了,摁个头都不会。”
沈如枝依旧是那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咬着嘴皮道,“伯母,我不是故意的……”
秦夫人心烦意乱。
以前只当沈如枝是被沈舒欺负才整天委屈巴巴的,现在沈舒不在,怎么越看她越矫情。
就让她摁个头罢了,好端端的又没人欺负她。
说着,秦夫人一摸火辣辣的头皮,再一看手,居然被摁出了丝丝血迹。
……
沈舒被厉北宁带回那晚的公寓。
她刚进门,便有佣人特意上前给她换拖鞋。
“我自己来。”
沈舒嘴上说着,却迟迟站在玄关处。
她看着房间里每一处角落,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房间里的每一处,沙发,地毯,甚至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的味道,都让她胃里一阵翻搅,腿脚发软。
心里都觉得有些膈应,甚至神志都开始有些模糊。
厉北宁床事习惯非常糟糕,不知是因为年轻精力旺盛,还是想尽法子惩罚她。
她后悔当初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他,让他开了戒闻到荤腥。
沙发上,刚沐浴过的厉北宁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朝她招了招手。
那动作随意,眼神却带着钩子。
沈舒的脚像灌了铅。
“姐姐,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厉北宁的声音带着笑意,“以为不进来,今晚就可以算了?”
他笑得人畜无害,仿佛只是招他进去坐会似的。
见她不动,他干脆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就往里拖。
沈舒用力挣扎,指尖攥得他手腕都泛起白痕:“我今天很累。”
“那正好,”厉北宁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覆身而上,语气轻快,“我们速战速决。”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姐姐,既然拿我当工具,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沈舒委屈得要命。五年无望的婚姻耗尽了她所有力气,离婚后她只想放纵一次,彻底告别过去。谁知道,就这么一次,就引火烧了身。
更没想到,厉北宁精力如此旺盛。
这几天厉北宁早已摸透了她的身体,他顺着她的脖颈吹了口气,沈舒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姐姐,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眼神痴迷,“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早晚会是我的女人。”
“第一次?医院后门?”
“不。”他低下头,脑袋匍匐在她的胸前,“是你新婚,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