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沈舒你好样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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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沈舒有些站不住脚。

她想起那个苍白单薄的少年,在镜头前总是下意识地缩在角落,是她硬把他拉到身前,才留下唯一一张合照。

原来不是天性孤僻,只是在刀尖上走得太久,早已习惯了藏起自己。

“厉家都在阿宁掌控之中了,他跟老爷子签什么对赌协议?非要跑到云城去折腾。”长孙启旁边的男人又点上一根烟,百思不得其解。

“猪脑子,”长孙启吐出一口烟圈,语调嚣张,“厉爷要的,是上桌的机会。”

港城的地下皇,这个名头再响,也上不了台面。他要的是厉家继承人的身份,是光明正大,是所有人的认可。

沈舒心口猛地一沉。难怪他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秦氏。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轻得像一片羽毛,“如果……他没拿到秦氏呢?”

“放弃厉家继承权,名下所有东西,全部还给老爷子。”长孙启说,“十八岁之后拼死拼活挣下的一切,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沈舒没再听下去,转身,默默回了车上。

秦肆尘刚从墓地回来,并没有主动和沈舒找话题,情绪不高,车内一片死寂。

两个人彼此都沉默着。

沈舒偏着头,望着窗外。

咬着手指,过于白皙的手指搭配上娇嫩的红唇,透着说不出的情欲。

她问,“还有多久到?”

司机回,“半个小时。”

“够了。”

她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她翻身跨坐到厉北宁腿上,他正闭目养神,手搭在额前,闻声掀开眼皮,眉心微蹙,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姐姐,做什么?”

“想做了。”

她不给他再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手指摸到遥控器,轻轻一按,厚重的幕帘缓缓降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吻一路向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厉北宁扯着她的衣领,拉开距离,睨视着她,“姐姐,怎么?有什么情况,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我也好有心理准备,老是用身体贿赂我也不是个事啊。”

他几乎都要摸透沈舒的性子,如果不是有事,根本不会主动成这样,恐怕对他还避之不及。

沈舒拍掉他的手,“弟弟,那你来不来。”

她抬起那双带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子粘稠地都要扒在他身上拉丝。

厉北宁喉咙滚了滚,目光从她的眼神掠到嘴角,像被猫爪子抓了般,让他心痒难耐。

他猛地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扯掉,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车停稳时,沈舒嗓子哑得厉害,浑身发软,趴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

别墅里,秦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海。

沈舒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爷爷,厉北宁答应我了,过几天就放您回去。”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你……会跟我一起回云城吗?”

沈舒沉默了。

秦老爷子像是早就料到答案,不再追问。他今晚似乎心神不宁,颤巍巍地握着沈舒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后又问:“有柚柚的消息了吗?”

“有了,我已经让肆尘过去了。”

她在厉北宁身边待了这么多天,长孙宴白始终没有露面,她便猜到,柚柚一定在他手上。

趁厉北宁睡着,她偷了他的手机,查到了关键地址——孩子就在长孙宴白养的一个小情人那里。

秦老爷子闻言,紧绷了几天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松了口气。他又试探着问:“小舒,爷爷再问你最后一次,真不回去了?真要为了那个小子,留在这里?”

窗外是一片荒芜的海滩,最后一点落日像橘子瓣一般沉了下去,天地一片昏蓝。

潮湿的海风吹进,黏黏糊糊的落在皮肤上,沈舒垂眼摸着脖颈处的项链。

其实她不喜欢港城的喧闹,闷热的天气,拥挤的人群。

这是她第二次来,她对这里没什么特殊感情,只是……

秦老爷子见劝不动她,便放下手里的热茶,“小舒,爷爷今天想喝牛奶,你给爷爷倒杯牛奶吧,再把那个臭小子叫上来,我问他几句话。”

沈舒下楼去厨房倒牛奶,厉北宁坐在沙发上嘴上衔着根烟和长孙启打牌。

看见沈舒,他轻轻勾唇,不急不忙地说问道,“去哪啊?”

“给爷爷倒杯牛奶。”

“行啊,”厉北宁把牌扔在桌上,懒洋洋地说,“让外公多喝点,说不定还能再长长个儿。”

他视线转回牌局,面前却忽然多了一只端着牛奶杯的手。

“爷爷让你端上去。”沈舒说。

“我?”他挑眉,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杯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姐姐,里面没下药吧?”

沈舒心头一跳,面上却极力维持着镇定。她仰起头,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大口,唇角沾上白色的奶渍。

“这下行了?”

厉北宁的目光暗了暗,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舌尖卷走她嘴角残留的温热。

“当然。”

他拿过杯子,转身朝楼上走去。

沈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松了口气,动手收拾茶几上的狼藉。

忽然,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沈舒和长孙启面面相觑,都在原地怔愣了一秒。

她刚要抬步上楼,长孙启却抢先一步,一把攥住她的肩膀,眼神凶狠。

不过半分钟,厉北宁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他一边套着外套,额角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操,老头死了。”

沈舒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脸色惨白。

沈舒不可思议,脸色苍白地看向厉北宁,感觉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她刚才上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

厉北宁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她,眼神冰冷刺骨,“沈舒,你又给我玩了票大的。”

“不……不是我……”她百口莫辩。

她明明,明明已经决定留下来陪他……

长孙启捏着她肩膀的力道骤然收紧,疼得她叫出声。

厉北宁却看也不看她,只对长孙启吩咐:“拿上手机,叫上黑子他们,出去躲几天。”

“那这女人……”

“带走。”

话音未落,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的寂静。

厉北宁脸色骤变,随即发出一声冷笑。他一把捏住沈舒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字一句,满是讥讽:

“沈舒,你好样的。你给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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