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小溪的记忆中,这两个月是最黑暗的两个月,每年的这些时候,街上就会多很多卖儿卖女的。
云城中街,几名衙役敲着锣鼓高喊道:“今年夏税银二十两,秋税银二十两,商铺根据大小定税银,由官差亲自上门收取,六月二十若没上交齐,轻责仗责五十,重责下狱问责,刑同犯罪。”
“什么,夏税要二十两,我没听错吧。”一个百姓掏了掏耳朵问旁边同样围观的人。
“我好像听到的也是二十两,不可能……诶官爷,你说夏税多少两来着?”另一个男子不相信的问道。
官差将公文贴到公告栏上,冷声道:“自己看。”
人们蜂拥而上,识字的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夏税银二十两……我的娘,二十两,今年一年的税银得四十两银子,这不是要了我们百姓的命吗?”
那人一吼,众人纷纷叫嚷起来。
“对,怎么可能二十两,我们家卖了牲畜良田也不过才十几两,你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啊。”
“这该死的狗国舅,又涨税,次次涨,年年涨,小皇帝不中用,再让他把持朝政,咱们老百姓都活不成了。”
“对,活不成了,咱被逼急了都揭竿而起,反了他的天去。”
“反了他的天——!”
人们越吼越激动,衙役拔出配刀高喊道:“再出言不敬,把你们狗头砍下来。”
“砍砍,你砍啊,反正交不了税银我们也不活了,你砍死我们算了。你们这些走狗!”
“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