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门的时候还指着我大吼:
“我邵俊伟发誓,再出现在你面前不得好死!”
我依然平静地点头:
“那你就记住自己说的话!”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无奈的找人收拾了一番。
只要他们说话算话,这是最后一次打扰我,我也认了!
就方才邵俊伟那赌咒发誓的样子,估计真的要在我眼前消失至少用年来计算时间了吧?!
只不过,我还真是抬举了他们!
没出半月,江媛便找到我,哭着求我给她父亲做手术。
我拒绝了。
并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看了她父亲所有的病理检查,这个手术风险系数太大了。
所以我才会拒绝。
但江媛说我是这个医院里的专家,我可以救她的父亲。
我以医生的身份很负责的告诉她,
“这个手术风险系数太大,我真的不建议做手术。”
然而她却认为我故意打击报复。
在医院里四处造谣,还直接找到了院长。
我很是无奈。
然而她的父亲没过几日便病情恶化。
我庆幸当时意志坚定没有同意,因为这种情况说明患者癌细胞已经全身转移了,根本下不了手术台。
然而江媛可不这么认为。
她一直认定是我害死了她的父亲。
甚至将我直接告到了法庭。
法庭上,院方和我拿出所有证据。
江媛见败诉,心有不甘。
整日在医院门口送花圈。
被逼无奈,我重新申诉那张监禁要求。
就这样,江媛自食恶果进了监狱。
一年的时候,我想够她清醒了!
儿子邵俊伟抱着孩子找到我,说我蛇蝎心肠。
说我连孙子的人生也毁。
他无论说什么,我都没有搭理。
最后他直接在我的家里住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家,请带着你的孩子离开!”
我才不会惯着他!
儿子突然抱着孩子跪在了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妈!妈!”
两声妈叫的让人心痛断肠。
我的委屈也瞬间如开了闸的黄河一样奔流而出!
“妈我真的错了!”
“我错了!”
看着眼泪鼻涕一脸的儿子,我虽然心疼,但是那些压在心底的伤痛让我依然无法释怀。
我抹了抹眼泪,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俊伟,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们。”
“孩子我可以帮你养一年,但是你必须出去工作!”
“你想孩子了,可以随时回来看。”
“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让我抚养孩子。”
“至于我们的母子关系,你大可不必想着修复!”
儿子听我说完,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不知道他的眼泪是否是悔恨的眼泪。
但在我眼里,不值得同情。
“好!孩子给您!”
就连称呼也不是“你”了。
我接过孩子,邵俊伟跪在地上砰砰砰朝我磕了三个响头。
直到门关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儿子,不要怪我心狠。
人生各有归舟各有渡口。
虽然我们母子一场,我也不能替你挡一切风雨。
愿你能经此一劫,真正的成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