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深轻轻歪着头,看着小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月姐姐、江翊深哥哥,我找到了呢!”
悠悠在墓地里挥着手,两入朝悠悠走了过去。
“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墓。”
三个人眼前的墓石是悠悠的妈妈季延和妈妈莉莉共有的。
这是前几天才建好的新墓。
只是季延、莉莉和黎惠都已尸骨无存了。
他们上个月去拜访了黎惠在另一座山的墓地。
“悠悠,把花放好吧!”
听到江翊深的话,悠悠点了点头,把花放好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江翊深点好香后,也一样双手合十的祷告。
悠悠过得很好,请你们放心。
小月在心里对着季延夫妇说。
小月两周前把黎惠从没提起过的有关父母的事情告诉了悠悠。
因为悠悠自己说她想要知道有关父母的事。
小越本来打算过一些时间再说,但还是选择尊重悠悠的决定。
对于一个小女孩儿来说,真相过于残酷,但悠悠还是坦然接受。
即使知道了一切,也没有哭,只是微微地低着头,听到最后。
“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不用忍耐的。”
江翊深对悠悠温柔的说。
“我不哭,黎惠,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不希望看到我哭。”
悠悠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始终没有哭。
小月觉得悠悠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
但悠悠并不是没哭过,她前些天就哭了一次。
小月和放学的悠悠在路上普然相遇,小月带她去奶茶店聊聊。
她听着悠悠说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但听到一半的时候,听悠悠说学校在上美术课的时候,老师带来了一只小鸭子要大家画小鸭子,结果课堂上那只小鸭子一直动来动去很难画,说到这里,悠悠就突然哭了。
小月直接傻掉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其实并不是。
“我害死了妈妈,还、还有爸爸也是……”
小月听着悠悠悲伤的诉说。
小小的啜泣变作嚎啕大哭。
在奶茶店客人的异样眼光下,小月在悠悠哭完之前,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悠悠看起来平时像是没事人儿一样,但她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不痛苦,她一直在跟自己的悲伤作斗争。
小月弯腰来看着悠悠的侧脸。
悠悠站在墓碑前轻轻呼唤父母,双手双手合十的她睁开眼睛。
“妈妈,谢谢你给了我生命,对不起,我却让你死掉了。”
“爸爸,谢谢你守护着我,爸爸,我并不恨你喔,我爱你。”
悠悠说完后微微笑了,那个微笑是一个九岁女孩不该有的沉稳。
“我会努力活下去,会一直坚强的,带着爸爸妈妈的份一起变得幸福。”
听着悠悠对已死的父母的誓言,小月的眼角泛泪。
她轻抚着悠悠的头,悠悠像小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转向墓碑作出了以下发言。
“我要成为江翊深的新娘,会幸福的活下去。”
“什么?”
“!”
悠悠的一句话令小月和江翊深一起睁大了眼睛。
悠悠慢慢地站起身,离开墓碑,她晃着马尾转过头来。
“江翊深!我会变成你喜欢的那种女人的,你要等着我长大哦!”
悠悠背对着夕阳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后跑向墓地入口。
江翊深惊恐的看着小月,小月站起身来。
“悠悠或许是个强敌呢。”
小月对着夕阳,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似的握住了拳头。
她那染上暮色漂亮脸蛋看起来非常认真。
“就算悠悠是情敌,我也不会认输的。”
“那、那个,小月?”
江翊深试着呼唤小月,但小月却没听见。
“就像龙婧姐说的一样,接下来我要用成熟女人魅力大招。”
“!”
小月留下惊讶的江翊深,一个人点着头走开了。
江翊深呆呆地目送小月与悠悠两个人的背影。
“算了,我也回去吧。”
江翊深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月正在走路的时候,眼前突然感到一阵摇晃。
“!?”
双脚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踉舱的她扶住墓石。
“这是怎么了,贫血?”
小月的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紊乱。
但身体的变化不仅仅是这样。
小月觉得心口像是被压迫般痛苦。
“呃啊啊啊啊……”
小月用手覆住嘴,却突然开始吐血。
“什么,怎么会这样。”
小月看着沾染鲜血的手,表情扭曲。
她的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已经被雪染红。
这枚戒指在与黑龙战斗之后就一直没有办法取下来了。
“是因为这东西吗?”
小月握紧右手。
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可能就是来自手里的这枚戒指。
用这枚戒指可以激发身体的战斗能力,不寿命却会因此而大幅削减,身体也会因此而留下不会消失的伤。
之所以无法取下戒指,是因为她引出了戒指里面的力量吗?
无法引出战斗力量的季延就能轻而易举的取下这枚戒指。
“还想说没事,没想到……真糟糕。”
看来那场战斗留下的不只三样东西,还有自己的身体。
西沉的夕阳、江翊深和悠悠的身影,看起来都是那样地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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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岑非常讨厌夏天,因为气温热的令人愤怒。
明明现在已经是九月了,但这条满是森林的山路就像是蒸笼一样,热得很。
黏在额头上的汗弄湿了刘海,刘海贴在头皮上,他的两只手上满满的行李,所以没办法空出手来把头发拨开。
大的行李箱和三个背包里面放的主要是食物。
龙岑携带着大量的食物前往郊区的某座深山里。
他的目的地是深山野岭里一间无名寺庙。
龙族协会里面的人都称它为修罗场。
为了要让龙族斗士们能能够彻底战斗、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和磨炼意志力,龙族协会特地建造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