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喝马尿的女人,你怎么哭了?”
茜拉从一旁的包厢钻了过来,油乎乎的手已经洗干净了,脸颊也没有了油污,此刻的她正瞪着双眼好奇地看着玛格丽达。
郁金香家族次女一眯眼。
又是你!
又是你这个傻子!
混蛋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郁金香家族次女在心底咆孝着。
茜拉则是一脸单纯。
她是听到歌德回来了,想和歌德说话,就这么过来了。
而且,这一次,过来之前,她还询问史高治大公了。
大公也同意了。
茜拉坐在了玛格丽达旁边的沙发里,就这么盯着郁金香家族次女,在这样的情况下,玛格丽达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情绪都没了。
但,手没有松开。
之前是歌德握着她的手。
现在?
则是玛格丽达反握着歌德手掌。
并且玛格丽达还拉高了高度,让茜拉看到。
同时,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向了茜拉。
茜拉看到了。
但是,茜拉不在乎。
她拿起一旁的水果,就往嘴里塞,还没有忘给歌德递一个过来,歌德抬手接过水果,顺势挣脱了玛格丽达的手掌。
“茜拉,你最近的胃口是不是变好了?”
歌德好奇地问道。
他最近发现,茜拉不是在吃,就是在去吃的路上。
“嗯。”
“不知道怎么了,喝了……汤之后,我就总是饿,怎么也吃不饱。”
茜拉说着,还不忘瞅玛格丽达一眼,一副就不告诉你的样子。
歌德一皱眉,开始更认真地打量着茜拉。
没有胖。
脸还是那张脸。
身材也是一样。
唔……
除了好像更傻。
但是,气息却在逐渐强大着。
以‘龙血’启动不知名仪式吗?
歌德猜测着。
大公之前就告知了他,那支‘龙血’交给了茜拉的老师,而现在很明显,茜拉的老师将‘龙血’用在了茜拉的身上。
对于那位老师,大公表示,可以完全放心。
歌德相信大公。
所以,也相信对方不会害茜拉。
只是,还是有点奇怪。
什么样的仪式,会用智商去换啊?
歌德打量茜拉的时候,玛格丽达也在打量茜拉。
看着那张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脸,肆无忌惮地坐在那吃喝的模样,玛格丽达心中忍不住就升起了一丝怨气和……羡慕。
她也想这样。
可是,不行。
她必须要保持优牙……
嗤!
一颗鲜嫩的桃子被茜拉吃得汁水横流,四溅的汁液好巧不巧就落在了玛格丽达的脸上。
郁金香家族次女愣住了。
她拿起手绢,默默擦拭后,拿起另外一颗桃子,凑到了茜拉面前,一口咬了下去。
嗤!
同样汁水四溅。
同样被溅了一脸。
但是,茜拉没有任何的恼怒。
相反的,她兴奋了起来。
张嘴就咬更大口,以更多的汁液反击着玛格丽达。
玛格丽达也不甘示弱。
两个女人就如同是小孩一样,在这里相互呲着。
歌德看得直翻白眼。
他原本想说,他刚刚又获得了一次十连胜,而且,他会将这个连胜继续下去——毕竟,法波尔的贵族们‘太热情’了。
一个接着一个将堪称精英的家族成员送到了他面前。
之前他还心存疑惑。
现在?
有了玛格丽达的解释后,他明白了。
最后一点顾虑放下了,歌德准备继续了。
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啊!
错过了,他恐怕真的很难达到百胜!
哪怕是傻子,都怕死。
更何况是法波尔贵族成员。
他们更加的怕死。
但……
也有不得不死的时候!
“是家族契约?”
“还是某种毒药?”
“玩政治的人,心都脏。”
歌德感叹着,走出了包厢。
虽然距离休息完毕的时间还有10分钟,但是歌德不想要再待在这了——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的,这个道理歌德从小就懂。
以茜拉傻兮兮的劲儿,大概率会呲他一身。
而玛格丽达?
他也看出了。
这女人在趁机‘放纵’自己。
估计她母亲没有告诉她,不要和傻子玩。
和傻子玩,只会越玩越傻。
沿着楼梯而下,歌德看到了走廊一侧站着的年轻男子。
唐纳德多特。
那一脸白粉,就好似腻子,歌德真的是印象深刻。
“歌德韦恩阁下,您好。”
对方一脸微笑地打着招呼。
态度称得上毕恭毕敬。
歌德停下脚步,注视着对方,眼中暗藏着警惕。
“今晚我们将在船上举行一场晚宴——我希望您和玛格丽达玛格女士能够参加,这是您的邀请函。”
唐纳德多特说着就将一张邀请函递了过来。
然后,对方露出一个故弄玄虚地微笑,压低了声音道。
“今晚的宴会上,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是针对您和玛格丽达玛格女士的。”
“当然,我是没有恶意的。”
“而且,我愿意和您合作。”
“希望您能够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会在晚宴上等您,并且会竭尽所能地给与您一切帮助——这将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唐纳德多特说着将邀请函放在了歌德的手中后,再次微微欠身,转身就走。
当对方离开后,歌德双眼微眯。
呼!
掌心中,烈焰升腾。
邀请函直接化为了灰尽。
一同化为灰尽的还有一些芝麻粒大小的……种子。
感受着那细微的变化,歌德眯起的双眼中早已泛着冷意,他脚步一顿,身躯勐地向旁边迈出一步——
嗖!
细微的破空声中,一柄沾满幽蓝色液体的短剑擦着他的身躯,落在了空处。
全身包裹在黑色服饰的刺杀者一击不中,就迅速逃离。
歌德没有追。
因为思姆来克已经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思姆来克硕大的手掌当头在下,就犹如是天罗地网般,将刺杀者笼罩。
下一刻,就紧紧将对方束缚。
接着,微微用力。
骨肉断裂的响声中,刺杀者被捏碎了。
但却没有惨叫。
不是刺杀者不想要惨叫。
而是叫不出声。
对方的舌头、声带早已经没有了。
甚至,在那面罩之下,对方的面容也彻底的毁去。
根本无法辨认。
对此,歌德、思姆来克都不感到意外。
既然要出手了,那自然是要不留破绽——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怎么样?”
思姆来克关心地问道。
“还好。”
“得感谢格吉尔教给我的那些植物相关知识,不然的话,我刚刚不会发现不同,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被刺中一剑了。”
歌德笑着说道。
思姆来克则是捡起了刺客的短剑,闻了闻上面幽蓝色的液体。
“不是致命毒药,是消耗体力的。”
大公长子说道。
“嗯,他们希望的是消耗我的体力,或者是获得胜利,自然不会用致命毒药。”
歌德叹了口气,而他的语气却是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他轻声说道:“兄长大人,我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我想让今晚法波尔船上晚宴的人少一点。”
思姆来克笑了。
大公长子一拍歌德的肩膀——
“去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