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金,比一个穿戴铠甲的勇士还要重。所以抓羊时有人摔伤、摔死了,不要怨我。但也要说清楚,只能轻装抓羊,不能携带刀剑、匕首。”
黑熊说着笑了笑:“单于为了如此忙碌,也少不得单于的一份。”
呼厨泉不想错过这个固定的大买卖:“将军若能出五千金,我明日就去信王庭,命王庭征募各部精锐三千骑。这三千骑,不比牵使君麾下五千乌桓弱。”
呼厨泉当即摆手压下其他人的说话的念头,开口说:“这么吵来吵去没有意义,现在应征人需要战马、铠甲和武器,符合这位黑将军要求的多是奴仆、奴隶,他们什么都没有。干脆这样,谁给他们提供武装,谁拿七成!剩下的三成,让他们与他们的大人分。”
一个人提议后,立刻又有一个年老的小贵族张开就来:“搁在以往,是王庭拿一半,余下一半是名王、大人们分。现在也不好让王庭吃亏,王庭拿三成,各部名王拿四成,留下三成让他们与他们的大人去分。”
“嗯,还有就是铠甲器械以及马匹,既然这些首领、大人要分金,那就该给应募的人借马,借铠甲和刀剑、弓箭。钱不能白拿,以后这支部队立功,我给赏赐时,也会有这些首领、大人的一份。”
一些人匈奴勇士脱了铠甲后,就为抓羊比赛做准备。
“每年三千金”
“还有这抓羊一事,伱这单于如似傀儡。你若是真单于,我还要顾忌一二。如今不管汉胡内部纷争不止,你我不妨联手谋求更好的发展。”
“还能落下三成?”
立刻明白了黑熊的窘迫,征讨关中平定的太快了,没有杀死太多敌对士兵。
抓羊开始时,已到了午后四五点左右。
“不急,我明日检阅军容,先看看这三千弱兵。”
呼厨泉秒懂,甚至是恍然大悟。
只是单于没有什么威望,也没有维护光荣传统的实力。
立刻又有人提议:“王庭人少,各部人多,各部拿一半,王庭与他们分余下一半。”
黑熊也没指望能招募到什么像样的精骑,匈奴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黑熊接住转手递给亲兵接走,陪着呼厨泉走了几步,说:“今天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席间有所冲突,还有就是抓羊一事太让我失望了。”
呼厨泉说的已经很婉转了,什么女婿的儿子,实际上就是匈奴的仆从骑兵,又或者干脆就是奴隶步兵。
但这一百轻装匈奴骑士分成数队,前后堵截,可就是追不上吕布。
呼厨泉说着也扭头去看土台两侧的高桌,看着那摆列的金帛,自然相信黑熊出得起五百金。
呼厨泉立刻亢奋起来,以他的认知和阅历可以判断,这次抓羊比赛肯定会血流成河!
王庭少派些人就行了,他真的没必要阻止。
对尊者拔刀,按照匈奴传统,要么处死,要么用车轮碾断胫骨。
黑熊看呼厨泉:“我要听话的人,能听懂我言语的人。只要能听懂我的话,也能骑马打仗,我就选他。”
用五百金,看一场抓羊比赛,应该很刺激。
见匈奴远处游牧驻屯的各部也开始向这里集结,黑熊当即遥控袁术六人队渡河,留在涑水南岸的两千骑也整队渡河。
就连铠甲,也是缝合的钉皮甲为主,勉强能算是铠甲。
见呼厨泉要说话解释什么,黑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席间冲突,可见你这单于有名无实呀。但也不要乱想,我跟袁司隶之间也有过类似的误会,他的妻子因此而死,可我与他还是好朋友。”
呼厨泉与另外一帮贵族汇合,陈述了黑熊的要求后,对情绪躁动的一伙人说:“我也向他表达了不满,经过商议,他同意将三千金分成四股,三成给应征的人,三成给他们的大人,三成是各部首领,一成给王庭。”
没人反对,呼厨泉又上土台来找黑熊:“将军,都已经谈好了。”
“唉诶!”
何况身为单于,这种血腥、刺激的事情才能引发他的情绪波动。
“那就有劳单于了,天黑前给我三千骑,我答应渠帅的锦绣不会短缺一匹。”
当着吕布的面,一个贵族就提议:“五百金重赏死伤必多,不若各部派遣数人,以百人为限来追羊。太史将军若能给个方便,事后当奉还百金。”
“将军,这三千骑多是女婿、奴仆之类,绝非精锐。”
这是部落传统,仔细考究,处死那批贵族实属正当。
大人指的是父母,这里指的是人身依附的主人。
分明是现在的黑熊不能退让一步,退让一步,会让粗略稳定的关中生出变化。
心中更是懊悔,有些埋怨袁谭,如果早把这些说清楚,他又何必起矛盾?
现在一回想就能明白,哪里是黑熊嗜杀?
于是陆续抵达的匈奴各部开始换装,给懂汉语的女婿、奴仆、奴隶们出借铠甲、马匹和作战的兵器。
说着,呼厨泉来到马边,两人算是告别。
至于袁谭,天色将暮时就辞别,返回闻喜县城,城门封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