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了几位乡老的子弟,亭长的弟弟也站在前排。
这些良家子普遍穿戴无袖皮甲,腰上挂着刀剑,背着盾牌,要么盾牌上轻弩,要么是没有上弦的弓臂、箭壶,普遍手里拄着矛。
再其他的要么是猎户短弓、长弓,猎叉、锄头,甚至还有个少年头戴藤编帽,手里提着斧头,另一手提着简陋如似锅盖的木盾。
众人望着鲍出,亭长的弟弟就说:“弘农烽火示警,县里公文未至。我等皆有杀贼保卫乡梓之心,恳请鲍君为我等首领!”
鲍出环视众人,见到几个父子、兄弟同来的,就皱着眉头说:“若想我做首领,我就一个条件,家中是独子的回去,父子同来的儿子回去,兄弟同来的弟弟回去!”
“鲍叔,我家就我一人,能不能去?”
一個青年呼喊,鲍出认出对方,知道对方有当兵经历,就点头:“你可以。”
又看向另一个准备询问的青年:“你不行。”
“我不服,也要去!”
青年不满,见鲍出冷着脸不言语,青年身边亲戚长辈给了他一肘,青年见其他人也看着他,恼怒负气而走。
走了十几步后又回来,将肩上挂着的干粮包裹解下递给了其他亲戚。
随后鲍出又仔细选人,淘汰了几个体弱、有病的青壮年;最后组织了二十匹马用来驮载干粮、拉载车辆,这才引着一百十一多人顺着山路而下。
等他们这支队伍走出山沟到驰道上时,又汇聚了其他山民队伍,足有三百多人。
沿着驰道向东而行,傍晚时分过郑县时,就借宿路边一处百户所。
入夜后许多人入睡,鲍出在油灯前握着一卷竹简,上面记录着队伍里的各项物资。
突然听到人马嘶喝声,鲍出走出帐篷就见百户所门户大开,一队队士兵牵着马入内。
马匹就圈养在中间空地,士兵则去仓库、其他屋舍挤一个晚上。
鲍出以为事不关己,很快一名军吏来见他:“可是扶风鲍君?”
“是某,公是何人?”
“队官石贵平,诸位百户议事,命我来邀鲍君。”
这个队官说完后就侧身展臂,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鲍出当面挂好佩剑,就跟着对方来到北面正厅。
厅内已有五个百户,七个队官落座,鲍出跟着队官指引落座到百户层次的席位。
等他落座,坐在上首的一个百户就说:“甘泉山军令已颁发四郡,我等按计划会在潼关与京兆东六县各军汇合。既然已满五个百户,自该合并为一营,诸位可有异议?”
鲍出不言语,见另外四个百户同意,当首百户继续说:“我们汇合了鲍君所领义兵,实际兵员足有八百。我自领营督,鲍君所部为辅兵,可好?”
这时候其他百户也都同意,鲍出才发现当首百户身上有明显太平道的装饰、纹饰。
百户与百户也是不一样,有的百户功勋卓著,有的百户纯粹是填补位置的。
鲍出见另外四个百户底气不足,也不由松一口气,就怕内部相争。
见内部指挥权确立,战时升任营督的百户就说:“既然无误,回去安抚吏士好生安歇,明日四更开拔!”
“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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