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换了环境,但她不想在声色犬马的场所里挣钱,出卖自已的色相,出卖自已的笑,只能换来糊口的钱。
她也不想从基层做起,更不想去饭店当服务员。还不如去大公司,哪怕当个打杂的,起码看着有身份,也能冒充个白领。
她想跳出原来的圈子,原来的圈子太有局限性,就算在那些男人身上打转,也只能搜来三瓜两枣,小地方出手大方的男人不多。
妈妈现在看孩子也没有空干活,哥哥也不上班。姥姥现在瘫痪在床上,还要吃药,所以这些重担全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妈妈跟哥哥一打电话就是要钱,没办法,姥姥现在瘫痪在床上,光在医院看病都是一大笔花费。
她一直都省吃俭用,家里还有一个老妈要管。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哥哥经常逼着老妈问她要钱。
妈妈跟哥哥一打电话就是要钱。她现在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在哪弄那么多钱?她现在只是一个前台招待,一个月3000块钱。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时候,妈妈哭着打来电话,“你哥喝醉跟人打架,把人家的头打得开了瓢,对方在医院要做手术,人家要两万块钱,如果不拿钱,就把你哥送到监狱。”
妈妈在电话里一直哭,哭得她心烦意乱。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她害怕被同事听见,然后就把电话拿到楼梯间。
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在那头哭,她在这头哭着。
她在电话里吼着,“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你们都别逼我了。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两万块钱。
他那么大个人了,惹出祸让他自已承担,我没有钱,妈,不要逼我了。”
她压抑着自已的哭声,抱着膝盖,坐在楼梯道,捂着脸哭泣,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平时大家都走电梯,也没有人走楼梯,所以她就哭得肆意。
她正哭着,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在这哭?发生了什么事?”
她扭头一看,竟然是公司老板朱见深。她吓得赶紧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说“没没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她拖着哭腔,嗫嚅地说:“是家里的事,家里出了一点事,我没有办法解决,是我没用,是我没本事。”
说着,她又嘤嘤的哭起来。朱见深看着这个哭泣的女孩,看着她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突然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爱抚一下。
女孩一脸清纯的模样,让他恍惚觉得好像回到了过去。这张哭泣的脸,跟曾经那张哭泣的脸重叠在一起。
“家里发生什么事,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然后冉沛就把家里发生的事,给朱见深说了。
“你等一会儿,我让财务给你拿两万块钱,先应个急,以后从你工资里扣。”
她没有想到,老板竟然答应帮她。她在感激的同时,心里竟然涌动着一种异样的想法。
从那以后,她跟老板的偶遇越来越多,他见她总是一副娇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