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清微微皱眉,说道:“但今年长安城入秋却比去年还要晚一些,我总以为气候在年份之间的变化,实属正常。”
宝树大师环视众人,严厉说道:“冥界入侵必然是个极漫长的过程,也许我们这一代人根本无法遇见。但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为了人间世能够存在下去,我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谁都知道要做准备,但该准备些什么?殿内再次变得安静无比。
……
宁缺对这种讨论没有任何兴趣,在他看来,如果冥界真的入侵,靠殿内这些人哪里便能讨论出真正的对策?
这把知守观观主放在了哪里,把悬空寺讲经首座放在了哪里,把明宗那位放在哪里?又把夫子他老人家放在了何处?
只不过书院后山里都是一群不爱理会世俗事的懒货,他被强行分派了入世之人的名头,像这种场合就不得不代表书院来走上一遭。
但他没有想到,这场讨论很快便牵扯到了自己。
“冥界入侵,需要冥王把自己投影到我们的世界,需要以冥王之子的身体为通道,而十六年前,荒原天降异象,各宗天下行走汇于彼处,便是因为无论悬空寺还是知守观,都查觉到冥王之子已经降临到我们的世界上。”
宝树大师缓缓说道,然后看了宁缺一眼。
唐这时道:“来之前宗主交代过,无论十叁先生是冥王之子与否,都与我们明宗无关。
因为宗主说,他相信夫子他老人家。
而且千百年来,你们瞎着急什么,谁知道夫子会不会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
曲妮玛娣怨毒地盯着宁缺,声音沙哑说道:“哼,魔天?不过是一个魔头而已,说不定他就与冥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找出冥王之子,然后……杀死他。
噗……”
“谁……”
魔天的声音传到殿内:“污蔑,还辈分高呢,本座看,也就是个老泼皮。
本座与冥王是否有关,你们还没有资格讨论。
你们真当观主陈某,讲经首座是瞎的?
而且夫子他老人家,明察秋毫,要是本座与冥王有关,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宗主!”
“你……”
“哼,辈分在一定程度上,一些场合中有用,但归根结底,这个世界,还是强者为尊!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座不客气……”
众人沉默,随后探讨起来,都有意避开关于魔天的话题,实在是惹不起这个煞星啊。
尤其是一个实力强大,差不多无敌于昊天世界的强大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