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也是惊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眼前一幕吓得瞳孔震了震。
昏倒的霍凌风向下滑时不小心碰到了浴缸的注水口,放了大半缸冷水,半个身子泡在里面。
水被他的鲜血染红,视觉上触目惊心。
唐斯年率先走进浴室,抬腿一脚跨进浴缸,快速给霍凌风做了个检查,确定他没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铆足劲把光着上身,湿透下半身的浑身冰冷的霍凌风从浴缸拽拉起来,搀扶着,对站在浴室门口的傅砚深喊道“阿深,过来搭把手。”
倒不是他一个人扶不动霍凌风,而是见不得傅砚深衣冠楚楚的当甩手掌柜。
傅砚深闻声没动,单手抄在口袋,无比淡定地甩了一个质疑的眼神给唐斯年,意思很明显。
体力这么差?
唐斯年“……!!!”
滚犊子的!
他体力好得很!
这一点不容置疑!
为了证明自己体力好得很,唐斯年一个人把霍凌风从浴室扶出来带着往外走。
傅砚深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经过白苏身边,态度友善地对她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门一关上,白苏后背靠在门上,许久才缓过神来。
门外,唐斯年直到把霍凌风扶出入户门,一阵寒风吹来,才把他吹清醒。
他为什么要向傅砚深证明自己体力好得很。
要证明,也是在烟儿面前证明!
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喷火的眼神里,傅砚深已经坐进他自己车里,降下车窗,“斯年,老霍交给你了。”
交给他?
唐斯年几乎是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回家陪老婆。”
这不是废话吗?
读懂了的唐斯年“……!!!”
瞬间暴走,“傅砚深,你大爷的。”
傅砚深在唐斯年的怒骂声中升起车窗,启动车。
霍凌风没大碍,去医院检查有斯年在。
术业有专攻。
他擅长的是回家陪老婆。
脚尖轻点油门,一踩到底,毫无心理负担地开车扬长而去,一路疾驰往回赶。
这个点赶回家,还能吃个“夜宵”再睡。
被丢下来的唐斯年,心底怨念,眼神幽幽转向霍凌风。
他怎么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兄弟,害他半夜没有香喷喷的老婆抱,来抱这硬邦邦的玩意!
拉开车门,唐斯年动作不甚温柔地把霍凌风塞进车里。
上车,油门一踩到底,把人送到医院。
给他做了个详细的脑部检查,确定脑部没大问题,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两天就好。
随后,霍凌风被送进病房。
他是被唐斯年亲手帮他打点滴扎醒的。
他大脑还有些晕眩,感觉到后脑勺在疼,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没什么,就是你去找白小姐自荐枕席,结果人家不仅不稀罕,还把你当成流氓直接在你脑袋瓜子上开了个瓢。”
霍凌风“……”
听到开瓢,记忆瞬间回笼,浴室那一幕清晰在脑中浮现,白苏诱他放松,再狠狠往他后脑勺那一砸。
他的脸瞬间黑了,“她人呢?”
“在家。”
唐斯年话音刚落,霍凌风的脸更黑了。
在家?
她把他砸进了医院,就这样不管不顾?
“老霍,敢情不是你不想睡人家,而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啧啧,就这样还敢大言不惭,不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