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说这个了,不如来赌二把吧。”
“想赌让你离开是不是?”他眼眸中的神采,清醒得冷然。
不会是假酒吧,怎么他喝了那么多,像是喝水一样,也没有半分醉意。低头轻尝了一点,辣辣的,应该不是。
呵呵笑:“反正现在是闲着没事做。”
“行啊。”他喝下一杯酒,转身在桌子上取了个圆圆的珍珠在我眼里一晃:“就赌这个,赌中了给你,没赌中本王会挑了你的脚筋。”
“为啥啊?”怎么冷汗涔涔而下啊。
邪妄地一笑:“因为本王知道你不是安份的女人,如今落入本王的手中,本王倒是连什么迂回的手段也不用想了,原来手下自有手下的好处,不需要花费脑力劳师动众地请你。”
我企图看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他,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早知道就不要提起了,赌博不好啊,他一赌还非得赌大的,而且还是血腥的。
沉重地点点头,看着他将珍珠往上空一丢,然后珍珠光华落在眼里,华丽丽地滑过,他双手握成拳放在我眼前,薄唇一抹邪笑:“哪个手?”
心里没底,汗流个不停,我相信他真的会挑了我的脚筋的,我和他又没有亲戚关系,他没见对我厚待过,自知他说的是真的啊。
抬起眼,看着他锐利冷然的眸子,这是一个大赌,他不会轻易让我胜的。
赌吧,反正死都死过来了。
可是我被掳出宫之后,运气一直这么差,要是脚筋没有了,走路不方便啊。
笑笑地摸起筷子:“吃饭就吃饭,饭桌莫要谈赌的事。”
切,我为什么要赌啊,差点上了他的当。
“定是要赌的。”不容拒绝地说。
手指随意点着他的一只手:“这个……没有。”
他眼里有些赞赏,二只手松开给我看,都空空如也。
果然我还是了解他的狡诈的,心终于落实了,以后绝地不要和他赌,细胞都会死伤不少。
他赌又不赌钱的,全是拿手脚做交易,仿佛世间的所有输赢,都是他定下。这个人啊,太狂妄了。
脸倾前,他低低地对我说:“你是想说如果你赢了,就让你走,是吧。”
“我没说。”打死也不说,我是个很合作的人质。
“说也没有用,哪怕是你赢了,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
幸好没说,低下眼眸:“饭吃过了,可以回去了吗?”
挥挥手不留我,他继续孤独地喝酒,我却早就一身冷汗,单脚跳着出去,二个威武无比的打手就看着我回到小小的房里。
窗也封死了,门外有人守着,我不能飞天循地,只能乖一点吧。
外面的狗叫得疯,发觉门前的脚步声也多了些。
这个契丹王爷是真是人精,知道今晚情况不太妙了,连人手都多了一些。
没敢睡着,怕有人来救我我不知道,反正有预感,这二天的日子不会太安静。
到半夜,忽然听到窗边微微的声响,然后火光毕现,有人大声地叫:“失火了。”
门砰然地就开了,契丹人进来将我抓起床,幸好没有裸睡的习惯,要不然就看光了。
像是拎鸡仔一样,将我往后面一丢,层层围起:“小心刺客。”
我兴奋啊,安静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出现了。
我左看右看,单脚跳起来,却让契丹王爷一手压下,神色郁闷地说:“很高兴吗?”
是的啊,现在无以伦比的高兴中。
叫我怎么能不兴奋呢,放火,然后是刺客,然后我就可以脱离魔爪了。
只是,为啥兴奋才不到二秒,就被丢入契丹王的房间,门一关,他大声地说:“瞧瞧今晚有什么刺客来,好生地招待。”
可恨的,有好戏不让我看,跳上床去把他的床单踩脏,然后我就看到了生机。
他的窗户是没有封死的,推开一看,又绝望地缩回去了,
太高了,估计跳下去另一条没有受伤的脚也会断。
但不能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啊,外面打杀声音震耳欲聋,里面的我困在这里,不能什么也不做。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狠狠地想,挤着脑瓜子也要想出来。
以往看都是说撕被子的,对,用这个,但是估计这个是质量太好了,我怎么撕也撕不开,看着烛火就凑上去烧,再费个九牛二虎之力撕下来。
绑在窗边垂下去还不够长,真是欲哭无泪,运气坏得嘎嘎叫。
好,那就瞒天过海再赌一把,用我的一百零一招,再躲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