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我下去,点了一桌子的菜,嗯,不用感激,我是吃自已的,别想指望他付钱。
他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我的东西,在他的眼里,理所当然就是成了他的了。
努力地吃,不然就要浪费。
大夫有交待,不能吃太冰,太热,太辣太刺激的东西。
好像一有病,大夫总是这样说,讨厌,什么病都一个样。
就连眼睛,也能关系到,不过他还算不错。
宠得有些没有坚持感了,冰块是不让我吃了,但是现压榨出来的果汁,冰是冰过的,不过也要放得寒气尽散了,才能给我喝。
那家伙喜欢吃苦的,总是浓浓的一杯茶,多浪费茶叶啊。
还是浪费我的钱,要是这个时代有咖啡的话,我想一定是他的最爱。
把玩着汤勺,他叉起一粒水果到我的唇边:“书书。”
“不要。”我扁起嘴,讨厌那水果的味道。
太滋补了,是人参果,我不太喜欢那种味,丫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的银子去买,反正全部都是算我的总帐,他恨啊,顿顿吃得我心惊肉跳跳。
“吃一点,明天就要做美美的新娘子了,我要全城的人都看着你的美丽。”
我心虚,再次幸好,眼上有纱布,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看透我的。
人的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再怎么藏,藏不住眼里的秘密。
“书书,霞披一会就会送来。”
讨厌他,为什么一个劲地说这些,能不能让我先吃完早膳再说。
我乱戳着菜:“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
“你确定?”他扬长了声音。
当然确定,再怎么样,还是不要谈这样的问题为好,太有危险性了,我不喜欢太危险的话题,容易走火的。一句不合,后果不堪设想。
一块炖黄酒的猪蹄夹到我的唇边,他道:“那你好好吃,这个嗯。”他低然凑近我的耳朵:“书书,你知道这个的效用是什么呢?”
“什么?”我淡淡地问。
他极暧昧地轻笑,低低地道:“这个是补胸的,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不过你要补,有福的也是我,不是吗?来吧,慢慢吃,轻轻啃,别让人看到了。”
汗,我瀑汗,我讨厌做大胸女。
因为胖,所以胸部也一定性地长着肉,穿衣服也不好看。
好不容易减下来了,他还要我吃。
唾弃他,丢了下去:“不要。”
“我不介意你更大点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扁着嘴看他:“我绝对不吃。”
他笑得很开心,悠哉游哉地说:“你现在不吃,你以后也会吃的,每个女人生了孩子,都会补,你当然也一样,以后本王可不这样由着你,身体是你的,我比你更重视。”
他是霸道好不好,不过,我们有以后吗?他未免想得太多了。
吃完饭,他用湿巾子慢慢地擦干净我的双手,再擦我的嘴巴。
忽然轻淡地说:“书书,如果你永远看不见,我或许会更安心的。”
他说什么啊,这男人,就不想我好过一点。
如果我瞎了眼,就永远在他的身边吗?就会一心一意跟随他吗?
他的爱情,是附属的,还终不是公平尊重一点。
淡淡一笑:“我才不想呢,我要看得见才好,这个世界多好,如果看不见了,活着也就是没有颜色。宁愿说不出话也好,我都不要看不见。”
让人杀死了,还不知道仇家是谁,那是最恨的事。
他笑笑:“有我做你的眼睛,何妨。”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那如果你眼睛瞎了,我做你的眼睛,你说行不行?”
“自然是不行了。”他想也不想地说着。
那不是吗,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自私的。
他端着水给我喝一口道:“你也虽说我,其实你心里知道,那是因为我比你更爱你,我会照顾你,而你,你会吗?”
我不说话,他却在等着,等我的结果。
为什么人的情情爱爱,一定要从口里说出来呢,说出来,是不是就会代表着永恒不会改变。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撒娇着想打转话题:“我好累啊,肩头都痛了。”
一只手就搭上我的肩头,慢慢地揉着,还在哆嗦地说着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男人也是这么多话说的吗?
正好有人上楼来,请示道:“六王爷,嫁衣已经送来,是否试着合适?”
“好。”他爽快地应着。
我抓抓脑袋:“不试了吧。”
“不行。”他挺霸道地说:“得试试,最漂亮的新娘子,自然要有最合适的衣服,这颜色和样式,相信你会喜欢的。”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我只要做个新娘子就成了,是吗?
不由分说,他大爪子一伸,将我抓着就往三楼去。
回到房间,就是合上门,亲自扒我的衣服,要给我换上。
我无奈地叹气:“你哪里是要我试嫁衣,我看你是想抢新娘一样。”
他笑,拥着我的腰:“还不是喜欢你惹的祸,很美,这红很适合你,漂亮,高贵,优雅。书书,如今只是一个小婚礼,待到回了京城,我会给你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张书书,是嫁给我为妻的,你张书书,是我一个人的。”
发疯了,我相信我耳朵没有听错的。
爱得,是不是太快了,喜欢而转变,是不是也太快了。
呜,我好难接受啊,连个过渡期也不给。
我勉强习惯了他这样霸道,勉强可以压下哥哥的心头大事,还是无法很正常地听他说,他只爱我一个。
他给我试着新衣:“很好看,书书,以后你会知道,谁负了你,谁会来奉承你的,你,不是谁也可以看低,谁也可以抛弃。”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一个六王妃,足以让全天下的人,对我都敬重。
我这还是抢来的,我没脸去耀武扬威的。讪讪然地笑:“合适了不,合适就脱下来吧。”
“多看一会,好看。”他轻轻地拥着我,似乎是在看镜子。
我奈何却看不到,只觉得他的体温,如此的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