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徵抬起头看着齐皇,那双眸子里面带着几分愤然。
“父皇我为什么就不能娶柳明胭了!”
“因为你是太子。”齐皇低着头继续处理手中的奏折,那双深邃的眸子虽然没有看着萧徵,可是莫名的却让萧徵的心里面带着几分的寒意。
萧徵抿着嘴,脸上带着几分的怨恨:“父皇,难道就因为我是太子,就不能娶喜欢的姑娘么,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说法,若是因为这个理由就无法娶到她,那么这太子我不做也罢!
何况儿臣也明白,父皇看中的从来就不是我,而是老三,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这太子之位让给老三比较好,省的别人说我这个太子的位置做的窝囊。”
萧徵这话一出,本来很是淡然的齐皇立刻就发怒了,目光冷厉的看着萧徵,冷呵道:“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萧徵此时也不害怕齐皇了,或者说是他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他,抬起头目光冷然的看着齐皇,那种冷漠的样子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仇人一样。
看着这个目光,齐皇大怒,随后把手边的奏折随手扔了过去:“孽子,怎么你这是怨恨上朕了。”
看着飞过来的奏折,萧徵也没有躲,任由着奏折飞过来,棱角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齐皇见此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萧徵不躲,毕竟萧徵这个样子分明起了反抗的心,可是随后齐皇就被恼怒就给遮盖了。
他登基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容得别人反抗了,就算是这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萧徵不紧不慢的擦去自己脸上的血痕,目光也不像是刚刚那样冷淡了,可却还是不怎么好看,看着发怒的齐皇,萧徵淡淡的说道:“父皇何必恼怒,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若是你不喜爱老三的话,为什么当初塞外的人闯入到京城里面,你也不说一句,任由着事情发展,后来塞外打仗,都清楚这里面实际上就有老三的手笔,可是你依旧没有出手。
都说皇家自古都是薄凉的性子,怎么到了父皇这里就有情了呢?是说父皇你本来就没有废老三的心思,还是说,父皇你实际上想要废了我这个太子,让老三来当?”
齐皇听着这话,越发的恼怒,对着萧徵就是冷喝道:“太子,你给朕闭嘴,朕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需要过问你了。”
“是啊,儿臣的确无权过问,可是儿臣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对景淮的态度这么怪异呢。”说着萧徵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一边在外人面前表扬景淮,一边又私下里给他下毒。
这么多年景淮为什么会痛苦,父皇你是不是看的很开心啊。”
听着萧徵的话,齐皇的瞳孔微微一缩,就要发怒就听到萧徵继续说道:“儿臣还记得在小时候,你就警告儿臣说要远离景淮,告诉儿臣景淮是不详的人,可就是这个不详的人,一次次保护着儿臣免于一次次的暗杀当中,若不是景淮,儿臣或许也不会成长的那么快,说不定早就在某次暗杀当中,死于那个爱妃和文成的手上了。
所以儿臣现在都在想,父皇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所以才会要儿臣离开景淮,或许说着景淮最开始就不是让我接触,而是让老三接触的,等到时机合适,老三就成了太子,而儿臣或许到时候就命丧黄泉了吧。”
说着萧徵低声一笑,可是笑容中却带着说不上来的委屈和心寒。
看着这样的萧徵,齐皇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无法生气起来,最后齐皇叹息了一声,摆了摆自己的手,冷淡的说道:“太子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朕就当没有听过,另外你太子妃的位置,朕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事情我们没有商量了。”
说着齐皇低头看着奏折,不再理萧徵。
萧徵见此只是笑了笑,随后起身就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刻,萧徵像是宣誓主权一样,霸道冷厉的说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做过违抗你的事情,可是这次,儿臣却不得不反抗了,毕竟雏鹰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