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单独聊聊吗？”陆衡看了一眼坐在夏佳宁后面一张椅子上的赵聪说道。
“不能，赵特助现在是我的特助，任何公事他都可以知道。”夏佳宁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看向他的眼神清淡，表情淡漠。
陆衡“切”的一声，发出一声苦笑：“佳宁，你已经这样防备我了吗？”
夏佳宁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揭穿：“因为你有前科。”
陆衡又笑，垂了下眼，再抬眼起来已经变了副面孔，看上去冷峻而衿贵，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夏佳宁越是看得清楚，心就越凉，他到底跟她心里的那个陆衡越来越远了。
陆衡换了个坐姿，慢条斯理地喝了可咖啡，才慢慢说道：“你就这样把董事长的位置让了出来，就不怕后面收不回来了？”
“不是谁都是沈予情。”夏佳宁嘴角微微扬起，“更何况，曹董的能力比沈予情强多了，与其让沈氏在我手里没了，还不如孤注一掷。”
“说来说去，你只是因为对我们有偏见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比这更草率的事情我都已经做过了，有过经验没所谓了。”
她的反应，她的态度，都跟从前大相径庭，陆衡在心疼的同时就是止不住的惋惜，从前那个在他身边，有着单纯美好笑容的女孩，终究一去不返了。
他这样想着，看向夏佳宁的目光就充满了怜惜和愧疚，她变成今天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这是陆衡心里过不去的坎。
“佳宁，你变了。”陆衡有些感叹。
“是吗？”夏佳宁神情不变，“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就像他，也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陆衡一样。
陆衡一口气提到心口，十指交叉敲了一下桌子，说道：“对于之前的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道歉代表不了什么。”夏佳宁打断他，“我倒觉得，每件事情发生就都会有它的价值，你不必道歉。”
陆衡闻言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夏佳宁笑了一下，没回答他，而是说道：“我时间有限，如果陆董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陆衡一怔，夏佳宁和赵聪都已经站了起来，两人皆是严肃淡漠的模样，他刚仰头看向她，夏佳宁已经拿起包。
“你请慢用！”
说完不等他再有反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门坐上车，赵聪才说道：“陆衡想要干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陆衡在想什么，而是不能就那么直白地提醒夏佳宁。
陆衡跟她的关系，终究太特殊。
夏佳宁坐了一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沈予情跋扈的声音很快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夏佳宁，我还没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夏佳宁轻轻笑了一声，偏过头，透过玻璃窗看向还坐在咖啡厅里的陆衡，慢而清晰地说道。
“我和陆衡在金阳路的咖啡厅，你要不要过来？”
“啊！夏佳宁你敢勾引陆衡，我要杀了你！”
夏佳宁没等她说完，笑着挂上了电话，前面的赵聪抿嘴一笑，发动车子往金阳路而去。
就在夏佳宁在金阳路上咖啡厅里坐下不过两分钟，沈予情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