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穿着就好,要是一脱,你准会很冷,好好穿着。”他可不舍得她有一丝冻着啊。
“可你才这么少衣服。”
他拉了她的手走:“高公公,去给朕再取件衣服来。”
“是,皇上。”
金熙看着高公公走远了,才小声地跟木鱼说:“其实穿得太多了上朝,穿龙袍就不好看了。”
“哈。”她噗地笑,原来金熙这么爱臭美。
握紧他的手,这一次让她来暖和他的手。
二人绕着宫墙走,他走在前面给她挡了风,她在后面照着他的脚印来行走,金熙回头看着她的小样子,嘴巴笑开了,走得小步一些,让她好跟上。
“皇上,衣服。”
金熙很淡定地披上衣服,然后一穿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木鱼笑着白他一眼:“这就是爱漂亮的下场。”
绕着走了大半个宫,处处都是白雪飞飘着,这样的宫,带着一种华丽,带着一种雪白的纯洁,就如她和他现在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单纯,这么的美好。
她想和他这样牵手,一直走下去。
“金熙,以前我在宫里总迷路,后来你做了指示牌出来,你那时对我,是不是就有点儿意思了?”
金熙睁大眼:“放屁,哪时朕年纪多小啊。”
“那你说,你为什么叫人做路牌。”现在还有呢,看着那些字,就觉得挺可爱的。
“朕传你,你说,你总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还是你故意迟来的?”
“不是呢,是迷路。但是我知道,你对我一早就有企图之心,我就是受伤了,你还不放过我,把我剥光光的。”
金熙的厚脸皮,终于红了。
然后憋了半天,才说:“朕那时年纪少,对女色没有抗拒力。”
这个答案,差点没把她给雷死。
一拳往他腰间挥过去:“早跟我说你爱我,咱们就少走弯路了。”
他也不介意她的凶悍,搂住她的腰。
早说早说她不跑么?有些女人可以急,有些女人是急不来的。
他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啊,木鱼就是这样让他驯服的。
“金熙,这是以前我画的宫里巡逻图,这个地方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任何人来巡,我觉得这里不够周密。”
他看了看:“倒早,不过儿是没有人过来的。”
“现在快过年了,我们去看看吧。”
“行啊,多看看,以后也有个定数。”
二人便往后宫深处行去,快到的时候,却有公公过来:“皇上,太后娘娘传召。”
金熙便停了下来:“木鱼,用过午膳咱们再来吧,现在先回去。”
“不,还早呢。要不你先去吧,你谈完了事就陪太后用午膳,别这么不孝,你要是不花心思好好地哄哄你母后,她一准会生气的,生气于你对我的专宠,你信不信?”
他刮刮她的鼻子:“朕信,朕知道母后肯定会这么说的,不过有什么关系,朕连你都可以收拾得服贴,母后就更不在话下了,你也早些回采微宫,朕下午去找你。”
“好的。”
就这么分开,各走各的。
她并不喜欢无事无刻,不管什么事都黏着金熙,也是因为这一份独立,才会让他欣赏的吧。
拢紧披风往那个曾经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去,有一行脚印往那去,但是十分的浅了,看来是早上才来过的。
林木早落光了叶子,光秃的枝丫满满是积雪,风一吹那不曾落得安稳的雪就吹得满脸都是。
几声鸟叫,觉得这里积压着阴沉。
宫墙,这里也是极高,而且是沿着旧宫墙往上加新的,那漆红的颜色还是能分辩得出来新旧漆,为什么加高,也只加这里呢?
她真的很不明白,宫墙也是够高的了,但这里高得能把阳光挡住,光线昏黄着。
踏了进去,沙沙的只有压碎雪的声音。
脚印往宫墙里延伸,那是林子的密处落叶被覆压在白雪之下,依然是红漆漆着,要不是走得近了,要不是看到密树后面的小门,简直就真的让人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个小门,小得只能弯身而入?这里,可以出宫吗?
轻轻一敲,不是实心的?里面是什么呢?她记得她巡过宫外的地方,宫门就那么几处,她了如指掌,而且就连狗洞,也是没有的。
巨大的一把锁,很是光滑,看来这里并不是一直没有人来的。
再敲了敲,空无一声。
她想,莫不是下人放什么东西的吧!
而且这里怪阴森的,还是想早些回去。
回头踏着雪离开,不知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在风雪里怪然也能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
她停了下来,认真地听着,又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一走,又仿若能听到。
下次带人来看看,这地方的树,应该砍掉的,于宫里的安全不好。
在地图上记好,还是原路回去了。
回到采微宫里,叫人端了姜汤过来,加了些红糖暖暖地就喝了下去,一股子暖流在心里流转着。
金熙还没有来呢,现在这会儿一定是陪着太后用午膳了。
他对她,是真的挺好的。
好得紧,好得让她很欢喜这样的温暖。
对他的爱,她贪得不多,只要他现在心里有她,眼里有她,对她好,就够了。
要全部的他,要是他的唯一,这样有些难,她也不想为难自已为难他,彼此都会挺累的。
金熙迟了些才回来,一回来就哀声叹气的,还向她撒娇:“木鱼,累啊。”
“你让我进宫的时候,你就得知道今天的结果。” 半真半假地问他:“金熙,你可曾后悔。”
他瞪大了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后悔了,哼哼,哼哼,哼哼哼。”
她觉得好笑,看他哼个不停。
就像是想引起人注意的孩子,轻叹地一笑:“金熙,你这个混帐,你这个小魔王。”
“朕现在都孩子老大了,你就不要这么说朕了,要是让晨晨听到,那小破孩儿会怎么说,他会一本正经地说,金熙你这个混帐,你这个小王八蛋儿。”
木鱼笑弯了腰,跟在他一起啊,哪怕是压力挺大的,可是快乐,也是挺多的。
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脑瓜子:“好了好了,太后给你压力了,来,亲一亲,把精神打起来。”
金熙双眼一亮,然后双手捂脸:“人家不要,你不要欺负人家,不要乱来。”
“去。”她笑得逼近:“来,就亲一下,大爷保证不扒你衣服。”
他咬着唇,脸色红滟滟:“大爷,你真不扒。”
“对。”
“大爷,你不要亲我,你还是扒我的衣服吧,淫威,我也是能从的。”
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倒在他的身上,这个大宝贝啊,让她怎生的笑,让她如何对他生得气来,让她如何幽怨深深。
揉乱他的头发:“太后骂你了。”
“是中。” 他嘟起嘴,然后手指弄成兰花状,学着太后的样子说话了:“皇上,你说你这么专宠一个人,你叫后宫人人如何心里不幽怨。你是皇上,你应该知道后宫诸事,以平为贵。”
“那你怎么说?”木鱼轻划着他的手心。
金熙手心痒痒的,软和地说:“朕说好,往儿个,朕就去后宫别处多走走。木鱼,你别吃醋,朕不是要个个宠幸,走走又不保证要让她们把朕给睡了去。”
“唉。” 她轻叹气。
金熙却是蛮横霸道起来:“不许叹气,朕都没有什么沉重负罪感,反正朕敷衍太后,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木鱼,朕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事,朕不会多做。”
她一笑:“我知道你喜欢我,金熙,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没关系的,你是皇上,只要你不反女人的香味带到采微宫里来,我都可以接受了。”只要以后,他不要伤她的心。
她是一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因为她贪求得不多。
爱一个人,就这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