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记下?”突然,白衣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苑浩仿佛吓了一跳,白衣人已经到了自已咫尺之间,面对面不过三寸,只感到对面的白衣男子,全身散发着孤高与冰冷的气息。
“我…”
“再看一遍!”然后,白衣者又是衣襟飞舞,时而若从天而降的雕鹏,时而如缓缓落下的柳絮。
陡然间身形消失,忽而又出现在皇宫之巅…
“可曾记下?”又问。
“我试试…”苑浩大着胆子回答,但是却已经看不到屋顶的白衣身影。
苑浩四下打量,空无一人,硕大的皇宫十分寂静,只有月亮和影子一直绕着自已走,“那个…先生?大师!烟歌!”他终于喊了出来,但是只有空旷的回音,和孤冷的城墙,他快步在皇宫之中奔走起来。
好大的所在啊,金碧辉煌的殿宇,高大的城墙,他沿着宫门直接冲出去,顿时就愣住了,放眼望去,偌大的空旷,好像距离对面的宫门,他一辈子也走不到似的,地上青砖嶙峋,古香古色,寂静无声,几乎能听到自已的心跳。
“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死了吗?”苑浩扪心自问。
随即一回头,更是大吃一惊,首先传入耳内的是一阵轰鸣,差点站立不稳,只见遥遥之间,一道大河奔腾而下,浑黄色的河水咆哮不返,如千军万马之势,势不可挡,而河流上游,则幽幽几朵白云游荡,颇为清闲,而白云之下就是一万望不到边际的巍峨群山,峰峰如刃,磅礴通天,群山环绕之间,一座孤高城池,坐落山河之巅,俯瞰众生,气吞山河。
听着咆哮的河水之声,苑浩脑海中隐隐闪现适才那白衣男子的影像,一个个动作逐渐连贯起来,他自已也不由得奔跑起来,“我没死,我要寻药引!”
他竟然疯狂的奔向了那巍峨的群山之间,心头却直接跳出一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此时的苑浩,还念什么唯物主义,那这里如何解释?那仿若老神仙的大师如何解释?自已中了什么痴情蛊怎么解释?科学的尽头是什么?
他冥冥中知道自已的目标,就是那群山之巅的孤城,一咬牙,朝着山巅奔跑开来,秉承一个信念,一定要弄清自已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中了什么蛊,自已和林琅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所以他奋不顾身,不顾山间的荆棘利石,手脚并用,飞奔向那制高点。
这里却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饿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已攀爬了多久,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越是往山巅爬,越是没有路径,山石的陡峭越厉害,一个不留神,脚下的小石子一松,苑浩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趴着从陡峭的山壁上滑下来,十分危险。
惊恐之中,苑浩脑海中闪过适才那位白衣先生的一个动作,心里猛提一口气,右脚上撩,右臂展开,慌乱中踩到了山壁,慕然间感到整个身子好像都轻巧了一般,“蹭蹭蹭”顺着这个节奏,猛上了十几米…
远处,金碧辉煌的殿宇之巅,白衣俊逸之人,低声道:“孺子可教!”然后一个身影恍惚,人已经到了群山之巅的孤城之上,俯视着苑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