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军行进在宽敞的官道上,士兵们步伐整齐,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前行。
燕韬骑马走在最前方,他的身姿挺拔,气势如虹。南宫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抬头远眺前方的路途。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官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给这寂静的行军增添了几分生机。
燕韬从马背上取下一只水壶,仰头畅饮了几口,随后递给南宫。他开口笑道:“南宫,说真的,你真是好福气。”
南宫接过水壶,也喝了几口清凉的水,然后疑惑地看着燕韬:“好福气?哪来的好福气啊?”
燕韬笑了笑,指了指南宫道:“你居然能娶到沐兰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还是个一国郡主,你说,对你来说是不是好福气?”
南宫闻言,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呵呵呵呵,叫好福气吗?那倒是,不过得像祖宗一样供着。”
燕韬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南宫呀,你小子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南宫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哎,你是不知道,整天要防这防那,稍不注意她就生气了,你说这是福气吗?”
燕韬拍了拍南宫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呃……我觉得吧,她是缺乏安全感,怕你哪天跑了。不过话说回来,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天天在身边,就算是生气也值得了吧?”
南宫闻言,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倒也是,但有时候真的挺累的。我还是更怀念小时候跟她一起喂饭的日子,那时候多单纯啊。”
看向远方的群山,南宫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儿时第一次见到沐兰的情景。那时的她,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声音中带着稚嫩,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永恒的记忆。
想到此处,南宫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轻声低语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失去了一切,既然我们拜过天地,那我就有责任守护她一生。”
燕韬并未听清南宫的低语,他继续说道:“虽说楚国已经灭亡,但沐兰毕竟做了十八年的郡主,有些郡主的架子也是正常的。”
南宫点点头,神色中夹杂着复杂与坚定。对于他和沐兰之间的关系,旁人自然无从知晓。他们二人虽早已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实际上,南宫从未逾越过那条底线。
这其中的原因,还要追溯到他们在狂沙寨的那段日子。当时,由于形势所迫,二人半推半就地拜了天地。但南宫内心深处一直认为那是趁人之危,他对此深感愧疚。因此,在当晚的月光下,他郑重其事地跪在沐兰面前,发誓此生若不让她过上好日子,就绝不动她分毫。
这份誓言,对南宫来说既是承诺也是束缚。他深知自已肩负的责任,也明白沐兰内心的脆弱和不安。因此,他始终保持着与沐兰之间的分寸,不愿让她感受到任何的不适或伤害。
燕韬看着南宫,继续说道:“南宫啊,你也该给沐兰买几件好绸子,做几套漂亮的衣服。想当年在镇西王府时,她可是一身绫罗绸缎,国色天香,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啊。”
南宫闻言,苦笑一声:“将军,您有所不知,我这不是还没领到俸禄吗?手头上确实有些紧。”
燕韬一愣,随即笑道:“哦?我还以为你早用了呢。你们初来我大燕时,我不是给了你一袋银子,以做家用吗?”
听着燕韬的解释,南宫扭头看向他,道:“啊?感情那银子是你塞到我行李里面的啊。”
燕韬疑惑地问:“怎么了?那银子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因为你那袋倒霉银子,我和沐兰这两天可没少吵架。”
“啊?此话从何说起啊?”燕韬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