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主这是受伤了?” “何人竟伤你这般之重?” 大皇子解下斗篷,上前一脸关切的问。 至于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月楼脸色苍白难看,往日时常挂在嘴边的邪笑也不见了,整个人气质阴沉森冷,莫名让大皇子觉得不安。 “宫里的太医没法子起,不过本皇子倒是可以请京城名医来替月主看诊。” “各种疗伤补养药材本皇子那里也有些许,回头让人给月主送来。” 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说话来事儿挺有一套,起码让月楼觉得被关心了,脸色也比刚才好转一些。 “那就有劳大皇子费心了!” 月楼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却未达眼底。 而且,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显然是顺了大皇子话茬。 没想到月楼会这样说的大皇子一瞬微愣,随即便也露出笑容。 “月主见外,往后本皇子还要多多仰仗你呢!” 大皇子这话说完,正对上月楼幽幽审视的目光,便不由心里一慌,随即笑的越发真诚,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皇子心里清楚便好!” 即便重伤不能动,月楼在大皇子面前依旧高高在上,没有丝毫低声下气的意思。 这也让大皇子内心十分不满,甚至有些怨念。 “只要月主真心辅佐本皇子,一切都好说!” 月楼以本事拿捏人,大皇子以身份说事,两人都不向对方低头,只是维持表面客气而已。 听这话,月楼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躺在床上歪头上下打量大皇子几番后,便露出一个熟悉的邪笑。 这一笑,让他脸色也好看几分。 “那就要看大皇子的诚意了!” 月楼语气轻松高傲,若不看他眼前这副惨样,还真不像受重伤的人。 “本皇子诚意满满,想必月主心里也是清楚的!” 大皇子没有赌咒发誓,也没有拍着拍着胸脯给出任何承诺,而是笑着反问。 “呵呵……咳咳咳……” 月楼被这话惹的笑声,不想这一笑却崩开了胸口的伤口,也扯得五脏六腑生疼,不由连连咳嗽起来。 才咳几下,就一脸冷汗。 一旁的魑想要上前照顾,却被月楼抬手制止,而后他自己挣扎的坐起身慢慢靠在床头,胸口已经鲜血淋漓。 这样的月楼,让大皇子不由有些惧意! 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对别人可想而知! 所以,大皇子内心的倨傲劲略略收敛几分。 “若不先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急,本主有件比这更要紧的事要大皇子帮忙!” 月楼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但是脸上挂着笑容,开口就堵了大皇子的嘴,且语气狂傲,没有一点开口求人的样子。 大皇子面上不显,内心却很是不满,也猜想他到底要求什么事! “月主只管说,只要能办到,本皇子定全力以赴。” 大皇子心里有所提防,话也并未说满,还给自己留了退路。 “大皇子放心,你定能办到。” 月楼眼底邪肆四溢,嘴角轻笑,盯着大皇子极为肯定的说。 “月主说来听听。” 月楼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大皇子若再说什么就是推辞了,便表现出一副耐心聆听的样子。 “听说皇家太庙供奉着一副景崇帝的画像?” “没错。” 月楼神色有些激动的问到,这话却让大皇子一愣,心里不由猜测他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如实回答。 “本主要它。” 接着,月楼眼神疯狂,态度坚决的盯着大皇子说。 大皇子再次一愣,心里不由疑惑,以为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景崇帝的画像世间只此一幅,确实珍贵不已,可谁又敢打它的主意? 谁人又敢买卖? “月主想要甚?” 所以,大皇子不由的提声再次确问。 “景肇帝的画像,本主要它!” 月楼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且语气强硬,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这不但让大皇子疑惑,更是满心为难。 要知道,景崇帝的画像不单单是一幅画像,它是简氏家族的神物,更是如今皇族最有底气的倚仗。 有了这幅画,简氏家族便是景崇帝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哪怕简氏家族和景崇帝没有任何血亲关系! 再者,有景崇帝画像镇压,简氏一族的江山才能长治久安,虽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可简氏一族都是这般认为的。 就这种种而已,景崇帝的画像绝对不能交给月楼! 一心想要坐上皇位的大皇子,慎重思量一番后,心里便知轻重! “此事恐怕……” “大皇子可要想清楚了才好!” 见大皇子面露难色,开口就要拒绝,却被月楼看透心思,并打断他的话,且带着明显的警告。 当然,他们之间还没有什么纠葛,月楼的警告大皇子自然是不服气,且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出来。 看着一脸不满的大皇子,月楼心里也不欢喜,但他有十足的把握拿捏住大皇子,便一脸自信邪笑。 “大皇子是要成大事之人,此幅画与皇位江山而言,孰轻孰重想必大皇子心里有数!” 果然,月楼这话出口,一脸不满的大皇子瞬间一愣,继而脸色僵硬盯着月楼,心里却思量这话的意思。 紧接着,大皇子面色缓和,甚至带着些许紧张。 “月主可否告知源宥,此画何用?” 思量再三,大皇子选择好言以对。 见他态度好,言语客气,月楼充满邪气的双眼也带着几分满意。 就连一旁一直静静站着的魑,也不由抬头看向月楼,想知道他要怎么回答,或者哄骗大皇子。 “受人之托罢了!” “此事若成,大皇子不但可以见到皇后娘娘,还可以摆脱眼下困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皇子应该知晓如何抉择吧?” 月楼微微调整姿势,一脸高深莫测对着大皇子软硬交加,枣棒齐上,恩威并施。 闻言,大皇子不语,站在原地开始沉思。 见此,月楼挑眉一笑,胸有成竹的盯着大皇子。 一旁的魑静静站着,瞄了一眼大皇子就低头,心里却清楚,大皇子已经信了月楼的说辞。 话再说回来,月楼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再观月楼,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眼里满是轻蔑之意,对大皇子更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