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弯儿走了许久,前方终于看到些许亮光,老祖四人小心说着暗道来到亮光处。 发现,这头的出口也是一间屋子,而且是一间特别华丽的屋子。 从窗户往外看,屋子所在的院子很大,两边都有房屋,且还不止这一个院子! 根据眼前的情况,以及大致方位辨别,暗道出口就在城东的权贵扎堆的地方。 至于是哪家府上,暂且不得知晓! “分头找——” 老祖小声说完,率先出了这间屋子,朝院子的大门而去,后面的寒冰连忙跟上。 剩下的谢华清和简老头儿俩人,则出去在这个院子仔细查找起来。 两人把整个院子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异常,甚至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而外面的老祖,虽然也没碰到一个人,但她知道了这个院子具体位置和主人家。 应该说前主人家! 这个院子,或者这座府位于东城权贵扎堆的地方无疑,可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全族被处决的沈府! 更没想到的是,月楼竟敢明目张胆的在此居住! 虽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可后院的一应物品无不说明这里有人居住,而且小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居住的地方虽然是沈府最角落的院子,可无视朝廷法令,敢在封禁的地方居住,想必也就只有月楼这般人能做的出! 老祖和寒冰查遍黑灯瞎火的前院依旧无语所有,他们觉得反常,便又返回刚才出来的那个屋子所在的院子。 “回禀师公,没有任何发现。” “回禀太师祖,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祖和寒冰刚进院子,就和谢华清,简老头儿二人碰上,两人忙向老祖禀告情况。 “回去!” 说完,老祖又带头进入刚才那间屋子。 “太师祖,这是哪家府上,怎的没看见人影?” 清楚京城情况的简老头儿很不明白,东城这片地儿哪有府上没住人的!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便忍不住问老祖。 “是沈府!” 于是,寒冰回头‘好心’的回答他。 “沈……沈府?” 听到这话,简老头儿瞬间呆住了,停下脚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师叔,您说这里是沈府?” 愣了一瞬的简老头儿,见老祖,谢华清,寒冰三人已经进了刚才的屋子,这才回过神,急匆匆的追上去问最后面的寒冰。 “没错!” 寒冰头也不回的再次肯定回答。 这让简老头儿心情复杂,甚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样说来,沈千海那老贼早就同月楼有关系了!” 咬牙切齿说完这话,简老头儿心里暗恨不已,只觉得对沈家的处决太轻了点! 如今回想那些枉死的孩童,他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若是没有沈千海那老贼庇护,月楼怎会那样轻松得手? 又怎会没人去官府报官? 想必,那些孩童的惨死,也有沈千海的手笔! 想到这儿,简老头儿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连带着大皇子和沈皇后都厌恶起来! 就是对定康帝这个儿子,简老头儿也暗恨不已,只想着要怎么收拾他一番,给那些可怜孩子报仇出气才好! “会不会……” 突然想起大皇子,简老头儿心里有一个大胆又可怕的猜测。 虽说大皇子是他的嫡亲长孙,可也有沈家一半血脉,简老头儿抱有极大的怀疑。 虽然心里怀疑,可有些话也不好明着说出口,简老头儿话说一半就小心的看向老祖。 “本祖没见过的大皇子,也无从定论,但他一点都不无辜!” 老祖委婉又肯定的说法,让简老头儿心里有了答案。 “这畜生!” 于是,气结不已的简老头儿就破口大骂,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大皇子质问一番。 “莫要打草惊蛇,此事并非你所能看到的那般简单!” 清楚简老头儿脾气火爆,老祖便如是嘱咐到。 “弟子明白!” 虽然心里气的不行,可老祖发话,简老头儿也不敢不听,只能乖乖点头答应。 “躲起来!” 突然,老祖闪身拦住就要进暗道口的简老头儿,且一脸严肃的小声提醒。 霎时,谢华清和寒冰如同两只蹁跹的燕子,轻巧一跃就隐身在房梁之上。 而反应过来的简老头儿瞬间慌神儿,因为他没本事‘飞’上房梁,而且时间不允许他慢慢往上爬! “我……弟子……” 于是,实在不知道该藏在哪里才好的简老头儿,着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儿,嘴里还碎碎念叨着。 见他这副笨样儿,房梁上的寒冰有些不忍直视,莫名同情星澄这个大师兄,便想要下来把简老头儿给提上去,就见老祖伸手一挥,剪老头儿就飞上另外一根房梁,且完美的趴在梁上。 反应过来的简老头儿见自己已经上了房梁,差点儿就大喊出声,立即又捂住嘴巴。 随着清晰的脚步声传来,简老头儿发现,老祖竟然一脸淡定的站在暗道出口的墙边。 “太……” 他极为小声的要提醒,就被下面老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简老头儿便不敢再乱动多嘴,只好乖乖趴在房梁上。 这时,就见两个黑衣人从暗道口出来,全身上下除了头部以外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也非常容易辨别他们都是男子。 许是察觉到出口的石门开着,两人手握长剑,出来就警惕四周打量。 “不会有人来此!” 走在后面略高点儿的黑衣人,冷声肯定的说道。 说完,就把腰间的长剑推回剑鞘,一脸轻松的朝外走去。 “可是此门开着!”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极为小心谨慎,打量四周一番后带着满心疑惑这本说道。 “许是前头人又忘了关,此事我遇到过两回,莫要多想!” 略高点儿的黑衣人一脸满不在乎,还不忘安慰伙伴。 他说完这话,就转身坐在房梁下面的椅子上。 这让黑衣人头顶房梁趴着的简老头儿倍感压力,甚至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僵硬趴在那里。 好在房梁够高,蜡烛光照范围有限,黑乎乎的房梁成了盲区,两个心大的黑衣人才没有察觉到三人。 简老头儿一动不动趴在房梁上,眼睛却死死盯着下面暗道口旁边站着的老祖。 他满心疑惑,两个黑衣人为何看不见老祖? 是他们眼瞎? 还是墙角光线太暗? 或者,老祖会隐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