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被巧妙伪装,那玩意儿在半空中绽放时,外壳裂开,释放出一团团类似松果的微粒,夹杂着火星四散。
嘭!
转瞬之间,城防上的每样物体都被点燃。
众人无处可避,众多士兵被火舌舔舐,于城墙上痛苦哀嚎。
两军用火,显然周杰的策略更胜一筹!
贾诩脸色铁青,被护卫簇拥着后撤。
“快,用长枪将燃烧物挑落!”
张济拔剑指挥,驱使士兵冲进火海,违令者即刻处决。
他担心周杰趁乱攻城,命令士兵冒死前进,同时让弓箭手保持距离以防不测。
“继续投掷!”
投石车抛出大量破旧衣料、浸透酒精的干草,与石头捆绑一起轰击而来。
夜幕下,平氏县的四面城墙被大火吞噬。
城内百姓惊恐万状,四处逃窜,哭喊声此起彼伏。
火势蔓延,加上石块横飞,张济却坚守不退,命令士兵固守城头。
前一批人倒下,后一批立刻补上,伤亡惨重。
贾诩凝视着熊熊烈火,脸上露出羞愧,长叹一声:“我一生自诩智谋,未曾料到反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他的智慧,不难推断,周杰的草人攻城只是幌子。
在张济等人无法辨认夜晚的草人时,就会求助于他;而他识破草人后,首先采取的一定是火攻。
但周杰正等待着他使用火攻!
后发制人,用贾诩的火攻材料,反击贾诩的人!
趁着火势正旺,对方不敢靠近城垛,周杰下令士兵推着投石机前进。
“弓箭手紧跟其后。”
“一旦城头火势减弱,若有敌人试图攀登,立刻用箭射击。”
“于禁,搭建望楼!”
“遵命!”
黑夜中,于禁一挥手,数千名士兵手持预先半组装的木料,迅速在城外搭建起哨塔。
哨塔层层堆叠,如同周杰记忆中的积木,很快与城墙齐高。
在哨塔中心,安装了一台重型弩机,射出的箭矢粗如长枪。
哨塔上部署弓箭手,与城头形成对峙。
火灭时,天边微光乍现,四面城头,焦臭弥漫,约四五千士兵被烧死。
大火燃起,平民哪敢上前,只能驱使士兵迎敌。
张济原本兵力就不多,如此一来,损失惨重,令他痛心疾首。
“快,坚守城楼!”张济厉声喝道。
噗!
话音刚落,一人飞出,胸背被长枪贯穿,钉在城墙上,吓得张济猛然后退。
再向前看,城楼前树立起一座座木制哨塔。
城楼下,箭雨再次倾泻。
张济命令士兵举盾前进,双方各占有利地形,开始对射。
自此,周杰每日攻打,始终谨慎用兵,巧妙消耗对方实力。
一面城墙损失四五百人,四面就是千余人;三日后,手中兵力骤减,张济等人开始惊慌!
甚至有人提议出城决战,不愿再被周杰戏弄于股掌之间。
“突围!”张济集结敢死队,试图从北门突围,却被箭雨逼回。
“该死!”
刘表怒不可遏。
随着人数持续减少,周杰攻城的代价日益降低。
他可以选择攻城,也可以选择耗尽敌人。
而他们,成了他手上的玩物,任他宰割!
“他正在戏弄我们!”
张济一脸颓丧,至此,彻底心灰意冷。
连续四天的煎熬,袁术也失去了斗志,面露苍白:“难道我们三人,要葬身在这微不足道的平氏城吗?”
另两人闻言,心惊胆战。
死!
在乱世中,战死沙场是再寻常不过的结局。
但那应是壮烈的赴死,而非被困城中,被周杰慢慢折磨,玩弄至死!
城外的那人,就像是一位在门外徘徊的死神,时而敲门,时而窥窗。
知道他随时会闯入,却迟迟不进,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否则,张济也不会孤注一掷。
关键是,现在,对方连拼命的资格都不给予!
“啊!”
张济愤怒地咆哮,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悔之晚矣!”
“若不曾招惹他,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