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有些恍惚,看了看自已惨烈的右手。
“打碎「它」吗?”老杨取下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银戒,细细端详起了那句箴言,看得出神。
「Waiting For U in Peace」
“好巧啊,你居然能和它产生共鸣,它的名字叫做「干燥」,是我哥哥留给我的礼物。”
“其实只要把吃的分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
“我叫单小安,你呢?”
“杨鹏翔?我记住你的名字啦!”
“你真的要走吗?”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锆辉丛林,或者去看埃萨莫夫港的烟花庆典……”
“杨鹏翔,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等到你回来的那天,我要做你的新娘!”
杏黄的长裙,齐腰的长发,风中摇曳的高大向日葵花田。
那场告别好像刚发生在昨天……
“不可能的,我很清楚你想让我打碎的是什么。”
“是的,因为你赢了,所以你才会清楚。”伊恩卡尔指着老杨的鼻子说道:“不过恭喜你,恭喜你赢了!”
伊恩卡尔又抓起了老杨的手,相对于“抓握”,在旁人看来倒不如说是“钳住”;不知是出于惊讶还是惊慌,老杨并没有一点要把手缩回去的意思。
他直直地望着眼前的钢铁怪人,似乎想透过对方的头盔去看一点更多的东西,这顶钢盔之下,究竟是有着一副怎样的面孔,这副面庞之下,又有着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不由多想下去,伊恩卡尔伸出食指,指尖冒出淡蓝色的射线在老杨的手上扫来扫去。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很像是花洒的水柱细细地浇在身上,细细冲刷着疲惫。
双手钻心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甚至细小的皲裂都在慢慢地恢复,老杨舒展开紧锁的眉头,没人会想象这样肉眼可见的治愈速度会是一个十分钟前的杀戮机器会做的事。
老杨和在场众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只是心头的谜云还没有散下。
眼前的男人确实古怪,随随便便将一个人搅碎、再治愈,对生命如此地漠视与轻贱,莫名其妙的诡异赌局,不知所云的胜利条件。纵使身份神秘,从这强大的实力中也不难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推测。
眼前两人皆是「墟屿教徒」!
“你们,都是「墟屿教徒」吗?”
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伊恩卡尔专心致志地修复着老杨手上的伤痕,并没有回答他,也并没有放慢手中的动作。
“是,但也不完全是,我们跟教徒们还是有区别的。”潘茂安从怀中取出一管药水,给老王递了过去,“等他出来之后,记得把这个给他喝了。”
“这……”
“你照做便是!”潘茂安将药水直接放到了老王的手里,“这是你们胜利的奖励,也是……我们的赔礼。”
木塞封住的药水瓶中,银白的药水散发着微光,仅仅是将其握在手中,便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