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对面的三人忽然间沉默了。
白芷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是不能说吗?
白芍不自在的转身就走,“我去看看他们做事去。”
姜赫也转身跟上,“我也一起去吧,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白术抬脚进了里殿,“我去伺候郡主。”
白芷:“?”
……
宫外
正在官道上行驶的马车内,落下一颗棋子来。
傅倾坐在主位之上,瞧了一眼棋局,才抬眸看向他道:“怎的不收那书信?”
盛稷低着头,目光全在棋局之上,对他这话也不甚关心,先是落了一颗黑棋,才说道:“该你了,晟王殿下。”
他挑了一下眉,在他的身旁落下一颗白棋,“不能说?”
“晟王殿下说笑了,宫规森严,微臣岂敢收下建平郡主的书信?”
“那你之前怎的还住进了她的偏殿去?”
盛稷面色不变,摸着檀木盒子取出一颗黑棋来,“微臣当日受伤严重,难以行走,郡主知道后,便施以援手,传了太医院的医正照料着,微臣感激不尽。”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晟王殿下以为呢?”盛稷偏头看向他,直射他的眸光不曾畏惧道:“建平郡主是微臣的救命恩人,微臣要怀有感恩之心才是。”
傅倾点了点头,错开他的视线,下了一颗棋子,问道:“所以呢?长史大人想说什么?”
“微臣想说,郡主是天穹皓月,镜中之花,触不得,攀不得,微臣身份低微,岂敢与建平郡主比肩?让建平郡主陷入流言蜚语中?”
“这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傅倾一眼就戳穿了他,直起身子来,俯瞰着他说道:“若是如此,你早该远离是非,离开梧州城才是。”
“微臣不会离开的,这里是微臣的家,更是微臣生存多年的地方,微臣要好好的光复门楣,光复盛家才是。”
“盛家?”傅倾愣了一下,盛家乃是叛主的罪臣之家,如何光复?谈何光复?
盛稷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勾起了唇角嘲讽道:“很可笑不是?罪臣之后,竟还想着光复罪臣之家?”
他摇了摇头,丢下棋子说道:“你有你自己的活法,本王又不能议论什么。”
“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乃是盛家之后,盛宏太傅的唯一一个儿子,你有如此心愿,盛宏太傅若是泉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的。”
盛稷低下身子去,姿态谦卑的冲他行了一礼,“多谢晟王殿下,微臣一定会做好长史司一职,不给殿下您丢人的。”
他笑了笑,“长史这话倒是多虑了,本王未曾觉得你会给本王丢人,相反,本王很看好你,有你在本王的身边做事,本王可以放下一半的心照顾府上。”
“是,微臣明白。”
“回去之后,长史就收拾收拾,去望城一趟吧。”
盛稷不解的抬起头来,问道:“望城?为何?”
傅倾收起了笑意,面意转瞬又冷了下去,“替本王接一位故人。”
“晟王请直言——”
“傅夫人,本王名义上的母亲。”
盛稷低下头去行礼,低声道:“微臣明白。”
“辛苦了。”
“晟王殿下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