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源殿内
天际大亮,光线透过窗格洒下了一地的光辉。
那人站起身来,身着一袭墨蓝色宽袖交领便服直裰,温雅俊逸,身影欣长,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是他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冷沉着的玉脸,冷冰冰的看着你,逼问道:“她在哪儿?可是寿康宫?”
“长、长史大人?”万公公惊愣住了,怎么不是鬼,是长史大人?
“哎呦——”身后紧跟着的彭戈也随后一步爬了出来,面具都在半道上掉了,放在手上抓着呢。
他一面钻了出来,站起身埋怨道:“公子,您怎的走了密道啊?这、这密道怎的还越走越窄,越走越小呢?”
盛稷哪有功夫与他说这些,冷冷的留了一句,“你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为何呀?!”
“你,跟我去寿康宫。”盛稷吩咐了一具后,抬脚便向外走去,身影急的不行。
万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长史大人便已出了殿门,大步而出了。
“跟上啊你?!我们公子让你去呢!”彭戈皱着眉头,开口提醒着他。
万公公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跟上,“哎,长史大人,等等奴才啊,您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啊……”
这下要完了,大白天的,竟然有男人从他们郡主的宫殿跑出去,有嘴也说不清了啊。
……
寿康宫内
里殿
尉迟原站起身来,重新将尉迟鹭护到自己的身后说道:“父皇,您难道真的要在皇祖母的面前,这样的对待建平吗?!”
“滚开,你这是要忤逆朕不成?”
“儿臣岂敢,可是儿臣说一句公道话,皇祖母乃是中毒身死,这毒是何人所下,又是何人所为,父皇您当真就不知吗?”
“一直以来,儿臣都以为柔儿温和,心地良善,嘉儿娇纵,但是待人真诚,却不曾想他们几次三番的陷害建平,刺杀建平。”
“您真的以为,这些事情儿臣都不知道吗?不过是儿臣不好插手这些事情,再伤了皇家之人的和气,便诸事当作看不见,漠不关心。”
“可是建平从小到大,受了多少的委屈,又多少的伤害,父皇您当真闻所未闻吗?”
皇帝气的胸口不平,怒目而视,“你、你这是要怪朕来?”
“儿臣岂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如今她们都敢谋害到皇祖母的头上了,日后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建平虽然此事做的不对,没有仁慈之心,但是她对皇祖母的孝心,又岂是儿臣们能比的?”
“朕不与你争论这些,尉迟鹭,朕杀定了。”
尉迟鹭走了出来,嗤笑一声,看着他讥讽道:“你如此这般想我死,怕不是为着尉迟柔与尉迟嘉的死吧?”
“你胆敢胡言?”
“我胡言?究竟是我胡言,还是你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你这么憎恶我,痛恨我?”
“闭嘴!你们还不把他们拉开,给朕将尉迟鹭杀了?!”
尉迟原眸子微缩,反驳道:“父皇?!”
小团子红着眼睛摇头,“父皇不要——”
一群锦衣卫涌了进来,态度强硬的便将尉迟原与尉迟鸣拉开,也连带着小团子一起,给抱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