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振聋发聩,这就叫振聋发聩!!!
离觉发现自已头都麻了,他在小镇当五品赤纹捉刀已三年有余,别说见过,自已做梦吹牛都不敢说出这么大的数目。
看着面前淡定的少年和一地晃眼睛的金饼,他愣是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过了半晌他也不打官腔了,小声道:“你疯了?这么多钱说交公就交公?”
“嘿嘿,捕头如果不忙的话,要不咱换个地方聊?”陆元笑眯眯的冲着慌张的捕头眨了眨眼睛。
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离觉现在看对方都带上了滤镜,英气逼人的脸上全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刚走了几步,离觉有很不放心地上的金饼,站在原地张望,生怕有人看到了这些宝贝。
陆元会意,上前挥袖,满地金饼一扫而空,顿时让离觉直呼奇迹。
他领着两人快步朝着县衙后堂走去。
那里是新手小镇县太爷所在的寝居,现在这个时辰还早,文县令没有去前堂办公,应该在书房练字。
“咚咚咚!”离觉叩响门扉。
“何人叩门?”里面传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
“是我!”
“原来是离兄,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文县令一听站在门外的是捉刀捕头,立马迎到门前,热络地打开了门。
他正准备招手唤来下人,让他们准备两杯热茶,好好招待面前这位虽然职位屈居人下,但品翊高于自已的同僚。
离觉连忙按下,推着他进了房间。
“哎等等,离兄!”文县令只觉得自已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搬进了房间。
“总算是缓过来了!!!”进入房间的离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拿起书案上的茶盏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何事如此惊慌,咦??这两位小友又是何人?”文县令理了理衣袍,一头雾水的问道。
“文兄,这时候我们俩就别打官腔了,你先说说,今年的税银完成了几分?”
“哎别提了,半年收了不到五百两,今年的任务是三千两,我也不知道自已这个父母官能不能干到明年去。不是,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文县令被朝廷的税收逼得苦不堪言。
“因为我给你请到财神爷了。”离觉一把搂住文县令,对方还没有他的肩膀高,被他夹在咯吱窝下。
“什么财神爷?哪里来的财神爷?这两位?”文县令随着对方的目光看向陆元,犹疑道。
“正是!”
“老离,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两人粗布麻衣,草履木髻,哪一点像财神爷了?”文县令保留着读书人的风度,并未有过多的贬低,但是话也说的很直白。
“小兄弟,你给咱县令露一手,让他也开开眼。”离觉冲着陆元挤了挤眉毛,打趣道。
陆元闻言,再次挥手,一地金饼映得满堂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