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院厢房内,碳火烧得暖烘烘,气氛却是异常冷肃。
冰冷的地板上,奴仆跪了满地。
李长空阴着脸,目光来回在扫视。
最后重重一掌拍到桌上,厉声怒斥,“一帮吃里扒外的东西!侯爷还没死呢!一个个就急着攀附新主子了?”
“姑奶奶,属下也是被迫的呀。”刘府抹泪解释,“是夫人挟持了属下的家眷,若不照做,她便要属下全家性命啊!”
“姑奶奶也晓得,夫人背后乃是庆阳郡马,是周王府,属下实在得罪不起,好在那宁氏因爱生恨已与王宣闹翻,属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只求姑奶奶饶我家人一命,其余的任凭姑奶奶惩罚。”
刘府医说着,哐哐哐就是几个响头。
其余几个奴仆见状,也是有样学样,都说是宁昭昭挟持了自己亲眷来威胁自己,立马磕头对李长空表忠心,“奴婢任由姑奶奶惩罚,绝无半句怨言!”
闻言,李长空只冷脸继续翻阅桌上印着奇怪符号的纸张,没说罚,也没说不罚。
一干奴仆见她不回答,也没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被拖出去打死。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祁嫣然却是趁机喊冤。
“表姐,这宁氏实在恶毒!明明自己才是家贼,却将屎盆子扣到嫣然身上,用妖术欺负嫣然也就罢了,如今迷惑衡哥哥,又因私情给侯府引来这塌天大祸,表姐定要杀了这妖妇以绝后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