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放下心来,孺子可教啊,不枉费她身上砸的生疼。
“你,你,你可不要瞎说啊。”薛伯父指着薛真说道,“是她自已倒下来的,可跟我无关。”
“就是,跟我们家可没关系。”薛伯母帮腔道。
“无关?要不是你们上门来无理取闹,高月会气急攻心?”薛真冷冷的说道,“先给十两银作医药费和护理费,等高月醒了,看她身体情况再加营养费。当然了,如果没治好,医药费你们还要继续掏。”
“什么?要这么多钱?什么金贵玩意儿看个病这么多?你讹人啊?”薛伯母不依了,她还没倒下呢,凭什么高月就先倒了。
“讹你?现在高月倒下是大家都看见的,你们欺人太甚,我就算是拼着举人不考了,也要天天在你家门口待着。”薛真发挥的越来越好了,他冷哼一声,“小二子、小三子还没说亲吧?看这下谁敢去你们家说亲。”
“我也去,哥,到时候我去镇上卖蔬菜的时候,我见人就说,让他们名声臭到外面。”薛玉也咂摸出味道来了,小姑娘躲在薛真后面,伸个脑袋出来,说道,“让他们家姑娘一个都嫁不出去。”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恶毒?”薛伯母指着薛真和薛玉,扭头对着村长道,“村长,村长你看见了,他们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你们把我的未婚妻气的昏迷不醒还说我恶毒?”薛真突然意识到放下姿态是多么的舒畅,“反正现在我也去不了省城了,我就去城里支个摊去说书。十里八村的有的是人进城。”
“哥,城里有点远,我陪着你,我挑担子,串村去说。”薛玉补了一句。
旁边的人看着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的,面面相觑,之前只觉得薛真木讷老实,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你。。。你。。。”薛伯父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家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二个姑娘,除了老大成亲了,其他的都还没有议亲。当初就是仗着自已家人多,才在分家的时候多占了不少。薛真家人少,薛父又老实,知道争也争不过,就算了。
高月高兴的想跳起来给薛真薛玉故障,她本来还担心薛真嘴笨被绕进去,这下好了,她可以安心躺着了。
“快走吧,走吧。”村长看薛真的样子,知道今天薛伯父讨不到好处了,就势来推人,虽然他跟薛伯父商量好,也想在里面分一杯羹,但现在弄成这样,村里人也都看着。很多事情也不好做的太过。
薛伯父气不过,动也不动,村长急了,低声说道:“难道你还真想出那十两银子?”
他又回头对薛真说道:“薛真,适可而止。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就算你不认你大伯,乡亲们的面子还是要是认的,你到哪都是临河村的人。”
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拽了薛伯父走,还指挥两个妇人劝慰了薛伯母几句,也把她扶走了。
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一个大叔看其他人都走了,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五十文钱递给薛真说:“薛真,先带着高月看医生吧。”
薛真没有想到是丁大叔,丁大叔是丁家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一把年纪也没有成亲,平时跟他们走的也不近,能在这个时候掏出钱来帮助他,让薛真很是意外。
他刚要说话,又听见丁大叔语重心长说:“薛真,千万别为了他们放弃,你好好考个功名回来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