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元容旁边的念之一双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全身紧绷,似一头随时爆发的猎豹一般,好似只要他敢对小姐做出不利的事,就立即出手制服。
江元容很满意他的状态,嘲讽道:“我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她心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真是枉费了世子爷你对她这么好了。”
“你胡说!”康致远显然不太愿意听她说何佩珊不好的话。
江元容装作无辜的模样,“她的字世子总能认得出来吧?不会吧。”她装作惊讶,“世子该不会是觉得是我逼着她写的吧。”
康致远捏着信不语,见江元容一副讨人厌的模样,他干脆闭上眼睛。
江元容与念之相视而笑。
到了江府,康致远依然臭着一张脸,寻了一处位置便坐下喝酒,谁也不搭理。
没人来捣乱,江宏锦的婚礼举办得很顺利,送新人入洞房后,江元容帮着家里招呼宾客。
宾客吃剩的食物也没扔,让人整理好后送去给了流民,还准备了不少糖果给流民中的孩子。
回到侯府时天已暗下。
下了马车康致远便匆匆往后院赶去。
“世子这是怎么了?”代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念之说:“去找某人算账了吧,那封信小姐给他看了。”
“哦~”代梅瞬间秒懂。
哪个男的能容忍得了心爱的女人写信给别人的男人,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想别的男人?
“那我明日可要找巧绿好好打听打听。”
当晚,康致远进了朗花院半刻钟便出来了,随后传出隐隐哭泣声……
第二日江元容便让守着朗华院院门的婆子撤了。
又过了半个月,京城的流民基本都回去了,各家纷纷收拾残局。
这次赈灾,不管是京城百官与商贾联手布施米粥救济流民,还是江南救济灾民重建都很顺利,圣上赏了好些突出的人。
特别是信远侯府,不管是施粥还是乐捐都很突出,圣心大悦,不仅赏了信远侯府,还升了康致远的职。
康致远从四等侍卫升到了三等侍卫,晋升五品武职,整个信远侯府无比高兴。
“好好好。”
康老太太激动得一连说好几个“好”字,随后看向江元容,笑容满面,“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胆大果决,远儿想要升职估摸着还要好几年。”
花了几千两就能让远儿升职,太值得了。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若是她儿子能调回京就好了,到时他们侯府在京城也是举重若轻的存在。
“都是大家一起的功劳。”江元容不敢居功。
康老太太点头,“我们侯府这么多年也不曾宴请过远儿的同僚,这次远儿升职了更不能再怠慢,元容与老二家的,你们两个置办一下。”
第二日康致远将请帖发出去,宴会时间定在三日后。
江元容丝毫不手软,把宴会办得很豪华,所用之物差些比得上康婷婷出嫁时的程度了。
“哎哟,不需要这么好的茶盏,差不多就行了。”
彭氏看着从库房里搬出来的琉璃茶盏,她是真的这心疼那心疼,“还有那花草,咱后院不是有了吗?为什么又要购买?还买这么贵的!”
“后院那些怎么重复用呢?多对不起宾客啊。”
江元容在前指挥花盆的摆放,“再说现在世子身份不同了,待同僚寒酸了不得闹笑话?”
“婶娘就勿忧虑了,世子现在都升官了,钱会很快挣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钱挣回来那是明日就挣回来的吗?
还不是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