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被世子软禁出不去了,不仅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就连院子外的人也指指点点。
江元容仍笑着安慰代梅她们,“他就是犯轴了,过段时间想通了会把人撤走,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多想。”
在她内心深处想着,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出去应对那些不想看到的人,也不用再劳累去操持家务。
都让他们忙去吧,她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她只担忧院子里其他人会东想西想,吩咐郝嬷嬷道:“你去安慰一下院子里其他人,让她们莫要忧虑。”
“是。”郝嬷嬷退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代梅几个倒没什么怨言,只要小姐在哪儿她们就在哪儿,况且这样康致远就不会再来了吧?
只要他不来,小姐就不会受到伤害。
第二日午后。
康致远携着何佩珊出现在梅花院,两人依偎在一起,跟如胶似漆的夫妻一般。
嗛。
代梅翻了个白眼,呢喃着,“真是贱啊,前些日子还被打得哭了,这会儿又好得你侬我侬。”
刁嬷嬷轻扯她的衣服,小声提醒,“别让听见了,小心她对付你,她的心眼可小着呢。”
何佩珊不仅是白眼狼,还小心眼小人得志。
现在小姐被软禁,她一定可得意得很,保不齐正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代梅又翻了个白眼。
江元容知道他们是故意来梅花院给她看的,更或者说,他们是想要看她的狼狈,来恶心她。
那他们如意算盘打错了!
“二位若是只是想来给我瞧你们是有多恩爱,那你们可以走了。”她慵懒地抚着鬓角的碎发,眼眸中尽是不屑。
念之就挨着她站,时刻防备着康致远,只要他有任何动作,她绝不再留情。
何佩珊把手抵在唇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错,我们就是来让你瞧瞧我们是有多恩爱的。”
她虽在笑,眼神中却透着高傲,仿佛已把江元容踩在脚下一般。
康致远捏了捏她的下巴,迎上江元容的视线,“江元容,你若从了我,我马上放了你。”
“不然容姐姐可就要永远被关在这儿了。”何佩珊接着他的话。
江元容鄙夷地望着他们,一字一句道:“你们,白日做梦!”
康致远也不生气,微笑着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什么时候放人。”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你就不怕我父兄,不怕我长姐?”江元容问。
康致远咧着嘴笑了,笑得很张扬,伸手指着江元容说:“你父亲不过是个从四品文官,我现在已经五品了!而我比他年轻,迟早有一日会超过他!”
“还有你兄长,现在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没准他下次秋闱也没考中!”
江元容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
她的兄长三年前的秋闱之所以考不上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今年定能考上,前世他便考上了,只不过后来……
至于他父亲如今的官职虽然只有从四品的官职,但那是内阁侍读学士,可是关系的奏章的翻译与校阅等事宜,再往上便是内阁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