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大周帝国国都长安遥远的北方,有一条寒江,这条寒江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流淌于苍茫的大地之上。江水终年冰冷刺骨,寒江的两岸,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广袤无垠的森林。
一日,一个光着上身的少年正被一个体态壮硕的妇女揪着耳朵训斥。
“李正!都跟你说过几次了,别靠近寒江,每次都当耳旁风是不是?那寒江之前可是吞掉过不少性命呢,邪性得很!你到底记没记住啊?记没记住?”妇女边质问边手上用力。
李正龇牙咧嘴地顺着妇女的手劲移动,忙不迭地说:“知道啦,娘,我再也不敢了,我也就是趁着中午阳气足的时候才想去碰碰运气,以后不去了,快松手,疼,疼啊。”
妇女松开手后仍不解气地说:“再让我看到你去寒江捞那些劳什子石珀,小心你的屁股。你阿牛哥可是脱凡境的人了,自然不惧寒江的阴气。”说着语气顿了顿,“你要是眼热,就好好练体,也进入那脱凡境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光景,再说家里……”
妇女唠唠叨叨的话音还未落。李正就已经窜出去十几米远,“知道啦娘,我这就去找李树,和他一起锻炼。”说着拽下挂在树上的粗布麻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拎上草鞋,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跑去。
“你倒是把鞋穿上啊!”妇女没好气地对着李正的背影喊道,“明天寒江派入学测试,悠着点,保持状态,别太累啦。”
李正没回头,只是用一声“哦~”来回应母亲。
脱离了母亲视线的李正放慢脚步默默走着,步伐稳定而有力,嘴里叼着刚从林中顺手揪的一朵兜兜花,吮吸着里面的丝丝甜意,对于明日的寒江派入学考试,他既期待又忐忑,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
约莫在山路上走了半个时辰,李正来到林中一片空地,空地里有几棵大树,树干上绑满了麻绳,还有七八个石锁等练力的粗糙器物随意放置着。见时候还早,李正随意来到一棵树前扎定马步,开始打起拳来。
正打得兴起,身体微微发热鼻尖冒汗时,身后响起一声怪叫:“好啊你个李正!明明约好申时,你又先来练习场偷偷开小灶,看招!”李正急忙回身摆好拳架,咧嘴一笑,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吃完午饭本来无事,想着去寒江摸摸石珀,不知被哪个缺德的告诉了我娘,被这顿好打。正好心中气无处发泄呢,李通你来的正好。”话音未落,李正借着冲势一个直拳冲着李通面门捣来。
李通用双臂格开这一击,身形微退,也冲李正胸口一拳,嘴里怪叫一声:“黑虎掏心!”
两人斗得正酣,练习场边又来了一个少年,见李正和李通居然先到开始切磋,把身上包袱一丢,跳进战团:
“两位好汉莫要动手,让我李树劝解一二。”
“李树,莫想那些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小算盘。”李正看着李通一眼,“先一起把李树解决掉,咱们再分高下?”
李树不等李通答应直接攻向李正,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见招拆招已然反应不及,每人身上不知中了多少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