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父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悔意,反而觉得吴向生是在无理取闹。
他见怪不怪地放下手中四角都磨损了不少的皮包,习以为常地说道:
“养你这么些年,给家里点钱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你妈妈为了生你,连厂里那么好的工作都丢了,就是当时还在工作的话,说不定我们还会多分一间家属楼。”
在吴父说出那些话的那一刻,吴向生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原谅他们,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那你怎么不想想,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生的我?”
说着,吴向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吴望的身上,尔后指着屋里的每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没有从前一丁点的唯唯诺诺,嘴角挂着嗤之以鼻的冷笑。
“具体的原因,你我四个人,一家子,都心知肚明。”
吴向生对于眼前的这一家三口,太清楚不过了,都是欺软怕硬的人才,如此大发雷霆地发一顿火,才足以让他们知道吴向生的反击,是绝对有效的。
果不其然,跟吴向生的设想的一样。
心跳迅速激增,迫使何洛希透不过气来。
熟悉的无力窒息,自己最近越发频繁的濒死感,使得何洛希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残存的意识,反复在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把纸模左轮手枪。
“何洛希?”
“何洛希!”
宋清露的呼喊,还是没有把何洛希叫醒,只是朦胧间,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楼道里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这家也真是晦气,前几天刚死一个,现在又晕一个。”
“是啊,听说他们那老俩口都不敢回来,弄了他们两个儿子的朋友过来收拾。”
“啧啧啧,估计是之前走的那个,突然回来,把人给吓晕了吧。”
后面那些人在说什么,何洛希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见了何意山的脸。
“你怎么来了?”
何洛希开口说话的声音忽然感觉有些沙哑的厉害,她抬起手,扶住脖子,清了清嗓子,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咳也咳不出来。
“小希,你别动,我来。”
听着何意山这难得紧张的声音,何洛希用那仅存的力气,一巴掌打开了何意山的手。
“不用,我自己能行。”
但下一秒,一定要自己逞能何洛希,却因为体力不支,胳膊不小心从床边滑落。
“我都说了,让你小心一点!”
何意山的语气,焦急起来,伸手就要去扶,但很快就被病房外冲进来的身影给稳稳接住。
“吴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