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要去哪呀?”
我们从山上下来后,不知乘了多久飞机,但根据周围的植被可以判断,还在南方。
“我们去普洱市跟你们解家接应的伙计汇合。”前座儿的黑爷回头瞅着我,“然后开车去昆明换航班。”
我倒吸一口气,哐得一下靠在靠背上,“真麻烦!”
“技术有限,没有直达的飞机。理解理解。”
“好吧!”
不过让我老实坐着是不可能的,于是又将头凑向前面两个座位的缝隙去,但都被黑瞎子宽大的外套挡住了,“黑爷,我师父呢?”
“睡着了。”他挑着眉,身子靠边儿挪了挪,示意我去看。
我真的好听话,解了安全带试图站起来。
可屁股还没离儿座就被张起灵一把拉了回去,“危险,别乱动!”还把安全带又系上了。
“这是现代,哥!”我虽然没坐过飞机,但也不是那么无知。
于是我又解开支棱起来。
“回来。”他一把把我拉了回去。
“不是……”不理解,不尊重!我用他的话套了回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自已的事,为什么让别人来管?”
“我是你哥。”
我被他犀利的眼神给整老实了。
不过该关心还得关心:“那他还发烧吗?”
师父下山后就有些不舒服,登机前额头有点儿烫,八成是发烧了。本来身子骨就虚,飞机又那么颠簸,真怕他吃不消。
“没事了,有你黑爷在!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瞎子拍拍我的头。
我从包里取了条毯子递过去,“给师父披上点儿,睡觉的时候容易着凉。”
“咳!”张起灵有意无意咳了几声,然后把视线移向窗外。
“哦,对了!”瞎子笑得很贱,“某人睡觉的时候好像没这待遇~”
WC!这一路上光照顾解雨臣了,把我哥忘了!我寻思他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没事。”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他体质好。于是我直接直言不讳道:“他皮糙肉厚不怕冻。”
“冷。”
“这也不冷啊!”我去摸他的额头,“这也不烫啊!也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