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夸张!
施鱼两只玉足几乎不怎么沾地,确实是踩着芦苇“飞”回来的,还装回大半罐水。
“我的妈呀!难不成小说里边那些飞来飞去的侠女竟是真的?”
范礼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凌晨与老虎搏斗那会儿,他就知道施鱼好像跑得特别快,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从未想过竟是这种快法!
愣了半晌,范礼仍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如同遇见下凡的仙子一样,用敬仰的目光望着她,至于此前那种家长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三郎,我我是见大家一天都没喝水,想帮着做些事情。”施鱼此时像做错事的小女孩那样,低着头站在范礼跟前,“我我已许久没洗澡,见附近有个湖泊,就忍不住湖里有一种特别可怕的怪物,浑身长着松树皮那样的疙瘩你往后去打水,记得千万要小心。”
直到此时,范礼才察觉到施鱼不仅脸色苍白,而且浑身战栗得有点厉害。
“应该是鳄鱼!”范礼一下子就猜到了,能让连老虎都不怎么害怕的施鱼如比恐惧,只能是长相极其丑陋性情又极其凶残的鳄鱼。
“鳄鱼?不会吧?鱼如何会攻击人,我才将头发伸进水里,它就猛蹿游着扑过来,好在我有所防备,若不然”施鱼显然心有余悸。
“哦,放心!施姐姐,这种鳄鱼一上岸威力就差远了,正如你说的,只要看清楚,不靠近水边,它根本奈何不了咱们。”
范礼一边说着宽慰的话,一边将施鱼扶到火堆旁一起坐下,之后便从火堆里扒出煨好的野薯,剥干净皮后递给施鱼和小彤。
至于痴呆老头,简直像个没有灵魂的婴儿,自然得将野薯和水调成糊状,一口一口地喂。
一次性解决了驱兽、食物和水的问题,原本算是一次庆祝初战告捷的篝火晚宴,但施鱼受了惊吓心神不定,兼之怕老头不小心见到野兽又受刺激,因而待大家刚吃饱,范礼就匆匆将她们都送回飞行器舱内,自已则留在外面,负责添柴加草,保证火堆彻夜不灭。
范礼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借此向外界求援,这原本就是计划的最重要一环。然一夜过去,直到次日清晨,他也没看见有飞机从河谷上空飞过。
失望是难免的,但想到这里既是无人区,一两天时间没有飞机从这飞过也属正常,因而范礼依旧坚持每天不停地割草、燃火堆。
几天下来,范礼足足割出了一个方圆一百多米的大圆圈,六个火堆每天二十四小时不灭。
可连着五天都没看见飞机、更没任何人赶来打救自已后,他终于有点怀疑这里会不会是被世界遗忘的某个旮旯角落,就像鲁滨逊独自生活了近三十年的那个孤岛。
按照范礼的嘱托,小彤这些天一直在琢磨飞行器,不过和范礼之前一样,至今连个螺丝孔都找不到。
而小彤的父亲已经连服几天疏通心脑血管的中草药,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好转的迹象,他不仅没有最基本的自理能力,连走路都要别人扶着。
唯一让范礼稍稍宽慰的是,老头的性命眼下看来总算无虞。
孤助无援!万般无奈之下,范礼不得不启动第三步计划。
这个计划也许要执行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又或许比鲁滨逊还要久,甚至是一辈子。
“好呀!好呀!”
闻听范礼要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没等姐姐表态,没心没肺的小彤便毫不犹豫雀跃赞成。
这几天,由于姐姐几近溺爱的过度保护,这位巨型芭比娃娃根本不了解外面到底是怎么个凶险的境况。
关于那束诡异的蓝光,范礼也曾问过小彤,但她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范礼在说什么。
施鱼则显然对范礼的决定有点不理解,盯着他已经结痂的伤口沉思半晌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