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园里的花都枯萎了,不如我们种些新的?”第二天一大早,威尔斯又来到简空的住处。他起得非常早,已经去拜访过曾经给年少的简空诊断过反社会人格的那位医生,确定自己仍有疑惑的信息。
“种什么?”简空在窗户边问,她也已经起来有一会,胥夜发来视频,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兰花如何,我非常喜欢兰花。”
“你自己种吧,我不喜欢。”
“你应该一起参与,这是种治疗方式。”
“……”
简空打开门,坐在门前的阴凉处看着威尔斯在花园忙碌,阳光热烈,难怪晒得这么黑……
“帮我倒杯水吧?”威尔斯一边挖掉那些枯烂的荼靡花枝一边喊。
简空去房里给他倒了杯水。
“我以前开过一个花店,但不善经营,最后放弃了,就又去给有钱人家当花匠。”
“你还做过什么?”简空好奇。
“很多,我比较随意,想做什么就会去做,像前段时间在日本,我在学习当一个摄影师。然后再往前我突然喜欢理发,就去开了一家理发店。再再往前的话是去年,我去了汽修厂,当一个汽修工人。”威尔斯回答。
“我以为你会是一天到晚要么琢磨病人要么抱着书,对着各种实验写写算算的人。”
“我45岁以前是的,但后来我觉得我不能这样过,因为按评论寿命80岁来说,我已经活了一半过了,我不希望我最后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发现原来一生我只做了一件事。”威尔斯笑了笑。
“觉悟不错。”简空点点头。
“你也常去许多地方,为什么?”威尔斯问。
“岛上太无趣,没什么可玩的,而且我在这里玩,他们会觉得害怕,所以我只能去外面玩。”简空勾起唇角。
“害怕你吗?”
“嗯,一个正常的医生应该像我师父一样,仁心仁术,不是我这样。”
“所以你潜意识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威尔斯又问。
简空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但我确实杀了很多人,也确实沉迷于尸体解剖。”
“沉迷解剖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