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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

话音一落,空气里仿佛再次安静了下来。

池宴彻底将眉毛锁成一座小山。

好歹白拿了人家一套房,今天逛街出于习惯,也是刷的人家的卡,如此纯洁的金钱关面前,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聊一只狗多多少少有点儿煞风景。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稚晚解释:“我是说,你都回来了,那狗呢?”

“……”

越描越黑。

半晌,池宴低头轻嗤了一声,像是对她这段丧失语言功能下的发言表示嘲讽。

很低很哑,一点点敲得人心尖颤颤。

林稚晚顺着这声安静下来。

池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想抽,但因为空间密闭,只夹在指尖,没点燃。

今天他大概是从公司出来,穿了略显庄重的黑色衬衫,但依旧没那么规矩,版型挺括,肩膀平直,袖口处别了个机械袖口。

像个小型机械表,时针还在走。

林稚晚就盯着他的袖口打发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雨停。

池宴将还没抽过的那只烟扔掉,朝林稚晚扬了扬下巴:“走吧。”

*

这家店有很多年头了,老临江人都会来吃。

刚到临江那会儿,林文和就会带着林稚晚来这里。

她不吃鸭血,林文和就把她碗里的都挑出来,放到自己的碗里,还宠溺地笑话她:“阿珠娇气着那。”

阿珠。

是她老家对小女孩儿的称呼,是宝贝的意思。

店很小,只有几张桌子,摆着最便宜的塑料凳,墙壁上挂着经年难以清洗的油渍,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电扇挂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转。

林稚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池宴有洁癖,林稚晚还以为他会厌恶这里的环境,结果他倒是很自然地跟着坐下了。

他腿长,伸出桌下一点儿。

一群蓝蓝绿绿的塑料椅子中间,露出一段笔直修长的腿,格格不入,又格外好看。

林稚晚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池宴一本正经地提醒她:“林稚晚,公众场合,注意一点儿。”

林稚晚:“……”

老板娘是个微胖大娘,这么多年依旧爱穿花花的老年衫,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本本和一只笔盖早就不翼而飞的笔。

“吃点什么?”用地地道道的临江话问的。

“一碗鸭血粉丝汤,”林稚晚轻车熟路:“不要鸭血不要鸭肝多放些鸭肠。”

池宴一脸无语:“……”

“矫情啊你。”他冷飕飕调侃她。

“是啊。”

“还挺有自知之明。”

“都矫情了二十几年了。”

“那也挺不容易的。”

两人中间突然有了点儿火药味儿。

“谢谢夸奖。”林稚晚挑了挑眉:“麻烦您多担待。”

两人的关系短时间内无法改变,林稚晚也不想该改变自己,那就只能委屈池宴忍一忍了。

池宴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眼底那点笑意缓缓消失,浮上一层薄薄的冷意,目光似是打探。

“林稚晚。”池宴鲜少如此正经地叫她大名。

隔着一方小桌,他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嘴角露出一点儿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也没那么乖。”

表面寡淡平和,无欲无求的,像个小尼姑。

实际上,蔫吧坏。

“不然呢,”林稚晚手掌拄着下巴,照旧用平淡地语气回答他:“哪个乖乖女愿意跟你啊。”

*

这碗鸭血粉丝汤吃的依旧平和,但两人之间的磁场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倒也不会影响什么。

本来就是利益互换而已,只不过是过程中没把持住,上了床。

床上互相满意,就一而再,再而三。

恋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吵得昏天黑地,但是他们不是,他们只要那方面够欢愉,永远都能一炮泯恩仇。

走出小店时,外面的雨早就停了。

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积水严重,池宴又走在前面,挡住了光亮,林稚晚看不清路,踩了好几次水。

混合着泥土的污水顺着薄薄的面料渗进鞋子,林稚晚更郁闷了不少。

走到巷口,池宴的车子上贴了罚单。

违停。

池宴没当回事儿,撕下来扔进林稚晚怀里:“交了。”

林稚晚疑惑:"交什么?”

“罚款啊。”

”一百四,你得还我。“

“……”

林稚晚:“支付宝还是微信?”

她倒是没真的想让他还这一百四十块钱,就是为了坐实自己的矫情属性。

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轻松上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是要那个的前兆。

古代行军打仗还讲究个先礼后兵报上名来,办事儿也得注意个氛围感。

直到车子开进吾悦江澜的宅子里,停好。

林稚晚刚准备下车,池宴在那头落了锁。

她懵了一下,池宴就伸着长臂一撈,给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车厢里空间很小,就算是林稚晚很瘦,两人挤在驾驶位上,她的后腰也贴着方向盘了。

“你干嘛?”林稚晚努力地把身子往后靠。

她想过玩大的,但没想玩这么大!

“你说要干什么?”池宴坦荡地盯着她戴着黑色锁骨链的雪白颈子,忽然扬起头咬了一口:“教你点儿更不乖的。”

她今天穿了烟粉色的裙子,坐在他腿上,裙摆层层叠叠荡漾开,像是一朵玫瑰。

似乎没有说“不”的机会。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发酵,升腾。

林稚晚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尾鱼,追索她的海,她的船,还有池宴。

月色暗淡。

月色下,是一场经久不息,难疏难堵的洪水。

池宴却兀然暂定。

报应要来了。

林稚晚意识到这个事实,指甲狠狠地嵌进他背后。

“今天先到这儿吧,”他忍着,语气嘲弄,如同她那天戏弄他那般报复回去:“黄历上说,今天不宜行房。”

林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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