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云浣雪生辰那天早上,当连城璧来敲门时,被丫鬟告知姑娘昨天夜里忽然头痛,好不容易到早上太阳出来之后又睡着了。
连城璧心头一紧连忙进了里屋去看,只见云浣雪蜷缩在被子里,眉尖微微蹙着,瘦瘦弱弱的身躯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
站在一边的姜婉趁连城璧发火前告诉他,姑娘之所以会头痛,是因为脑袋中两根金针的缘故
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偶尔痛一下,痛过休息休息便好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吗?”连城璧知道一切有他的原因。
可真看她那么虚弱,他又有些不忍心。
姜婉端着一副名医的架子,沉吟片刻道,“想要根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金针取出。”
这句话连城璧却像是没有听到,他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淡淡道,“既然没什么大碍,便先这样吧。让阿雪姑娘好好休息,醒了之后立刻通知我。”说罢起身出门。
门一带上,云浣雪便翻身坐起,姜婉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凉凉说道,“有钱是真有钱,狠心也是真狠心。”
云浣雪没说话脸色有些发白。
她的头疼,是真的。
“别紧张。”姜婉笑嘻嘻地安慰她,“能做的准备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命。”
云浣雪轻声问,“你信命?”
“当然信。我从前天天在原始森林讨生活,每一晚都能听到同僚被老虎豹子撕扯时的惨叫,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明我是个好命的女人。”姜婉的语气很轻松,话语间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你……”云浣雪怔愣间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那样的生活……
姜婉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所以,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姜婉一拍她的肩,“事已如此,相信我们就好。”
到下午夕阳渐渐西沉,连城璧才被告知阿雪姑娘醒了。
他一路匆匆穿过重重珠帘门户,一步踏进云浣雪屋子,之间云浣雪正坐在镜子前,丫鬟正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头。她脸上薄薄施了粉黛,唇间抿了红纸,原本清婉的容貌一下子看上去格外明艳动人。
连城璧含笑站在她身后,只是静静看着镜中佳人。
云浣雪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殿下。”
“头可还疼吗?”连城璧开口问道。
云浣雪摇头,“殿下,你可别怪姜大夫没提前告诉你,是我不让她们说的。”
连城璧捏住云浣雪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眼里虽有笑意,声音中却带了霸道的压迫,“阿雪,你很快就是本王的妻子了,如果以后有任何事,本王希望你第一个告诉的人永远是我,明白吗?”
云浣雪温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