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云浣雪点点头,这四个字她喜欢。
不过,她很好奇小宁王改了什么天命。
小宁王正要开口,云浣雪脸上忽然现出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小宁王一惊,连忙将她扶住。
“插了针的地方,头痛……”云浣雪脸色煞白,呻吟着用手捂住头,额上瞬间冒出冷汗。
该死的,云景简直就是个瘟神!
小宁王来不及与她多说,一手抱住她,一手覆在她后脑金针处,掌中真气源源不断向前推出。
他身体本不好,输出真气极其消耗体力,不多时浑身已被冷汗浸湿,然而也管不了许多。
不多时,云浣雪安静下来,在小宁王怀中沉沉睡去。
此时的云浣雪下颌尖俏,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血色,鬓角被冷汗打湿,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小宁王舒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锦帕。
他体力消耗过大,手克制不住的发着抖,一条手帕拿了两三次才拿稳,又一点点替云浣雪擦干额上汗珠,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金针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往脑中深入,这也是云浣雪之所以眼盲的原因。
如果用内力将金针逼住,可以暂时缓解症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睡梦中的云浣雪依然蹙着眉,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似乎即便梦中也无法完全摆脱痛苦。
小宁王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发,“别怕,浣雪,别怕……”
只要他在,就决不会让她再遇到危险。
他说了,他不信命。
人人都说他活不过及冠,可他依然活了下来。
屈从于命运,不过是懦弱和逃避的借口。
他君舒业想要做到的事,没人拦得住。
云浣雪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头依然隐隐作痛。
云浣雪按了按太阳穴,依稀记得昨晚是小宁王替她输了内力,压制住脑中金针。
想到这里云浣雪忽然担心起来,小宁王身体不好,这样消耗功力,他吃得消么?
“小宁王?”云浣雪叫了一声,四周没有回应。
似乎马车也停住了?
云浣雪有些不安,提高声音又叫到:“小宁王?”
“我在。”小宁王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云浣雪松了口气。
很快小宁王进了车厢,温言道:“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云浣雪摸索着小宁王的手,“你呢,你还好吗?”
小宁王微微笑起来,主动将手伸到云浣雪手边,云浣雪一下握住。
“我也很好,”他声音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浣雪,你是在担心我?”
云浣雪眨了眨眼,虽然看不清面前的人。
可是这句话不由让人感觉有些体温升高,她下意识地就要将手抽出,却被小宁王反手握住。
呵,丢人……
云浣雪一挣没挣脱,干脆唇角一勾一仰脸承认:“对啊,我当然是在关心你,怎么了?”
他们两个是什么情谊,关心小宁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君舒业,我说过会罩着你就是会罩着你。就算现在是你多出力一些,放心,以后必有回报!”
这是她对小宁王的承诺。
就算嫁给陆云霆,做人的原则总不能就变了。
云家她已经护不住了,那么,小宁王总还是要顾的。
何况,连云家都没了,她就没必要被这种婚姻圈一辈子。
“没什么,我很开心。”小宁王声音中有止不住的笑意,“浣雪,我很开心。”
不知为何,云浣雪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