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的意识全回来了,可能是被吓得,也可能我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如果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我,那么,我又是谁呢?
“啪!”的一声,我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好好地躺在床上。那个近在眼前的天花板,此刻正安静的呆在我的头顶。
我的神志逐渐清晰,身体也随之变得活动自如起来,我赶紧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竟发现,天花板上的吊灯,竟然只剩下了几个裸露在外的灯泡,而上面的灯罩
我侧身往床下看去,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散落在木地板上看起来格外刺目。
“圆子!怎么了?!”慌乱间,我爸妈推开了门,我连忙制止他们进来,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说,灯罩掉下来了。
我爸伸手按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探头进来查看,他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我妈从厨房拿来了扫帚,进屋清理地上的玻璃渣,还给我拿了一双硬底拖鞋,让我先和我爸去客厅呆着。
我爸在沙发上呆坐了好半天,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他问:“那灯罩怎么好端端的就掉下来了呢?”
我不确定他这句话是在问我还是他自言自语,但如果是问我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起刚才听到的笑声,还有我漂浮起来的经历,我感到整件事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令我毛骨悚然。
我跟我爸说,今天晚上我就睡在客厅里了,我房间里感觉怪怪的。
我爸也没说什么,可能也是还没回过神来,等我妈收拾好了我卧室的残局过来叫我们的时候,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等他们回了房,我留了一盏夜灯准备继续睡觉,可是我心里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在这个空荡荡的客厅里,正有一双,不对,正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躺在那儿,我翻来覆去,心里特别不踏实,犹豫了一下,我又回房间取来了首饰盒,把大伟送的那块坲牌紧紧地攥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握着那个牌,我突然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拉上我,说要带我去寺庙里拜拜,我也没拒绝,毕竟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就是想不相信也由不得我了。我把大伟的那块儿牌重新放回了首饰盒里,又把p雄老婆给的那块儿戴着,和我爸一起去了离我家最近的一家寺庙。
拜完佛从大殿里出来,幽静的庭院里,一位身形瘦削,身穿青灰色僧袍的年迈僧人正坐在树下的石台上垂目休息。
我和我爸也没打算打扰人家,径直从那位老僧面前走过,往寺院的大门走去。
“小姑娘。”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便回过头,指着自己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他朝我点点头,又招了招手。
我看了眼我爸,感觉莫名其妙,我以前也陪我爸来上过香,可是也从来没被和尚拦住过啊,他叫我过去干什么呢?
可能是在t国带团的时候也进过寺庙,想起来那里面的套路不得不说,我这心里竟大不敬的生出了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