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程我们订了三天的往返机票,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得在三天之内处理好陈麟的事情,于是上了车一刻都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阿平的住处。
我对这个地方是有阴影的,红衣女孩坠楼的那一幕为我夜晚的梦魇又增添了浓重的一笔,所以当我再次来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能挽着大伟的胳膊埋头跟着往里走。
还是那条狭窄的走廊,尽头的白光灯忽明忽暗地闪着。
陈麟看起来十分紧张,左顾右盼,时不时便回头看一眼我和大伟。
他的脚下就像是绑了两个铅袋似的在地上慢慢拖移着,鞋底和水泥地面摩擦时发出“嚓嚓”的声响,在这静谧的走廊中听上去格外诡异。
此时正是黎明破晓前最最黑暗的时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生怕叨扰到熟睡中的居民。
直走到走廊尽头,便看到阿li倚靠在她家门框上,似乎早已算到了我们的出现。
我们互相行了个合十礼,陈麟见状,也忙有样学样地合起手掌,朝阿赞li了礼。
他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惧意,合十的指尖也微微颤抖,整个人都是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阿赞li种自带朋克妆的黑巫婆造型,心里都得缩上一缩,遑论陈麟还清楚地知道她是个阿赞,整日与阴灵打交道的那种。
将我们迎进屋,阿赞li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让陈麟把引灵阴料拿出来。
陈麟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包里摸了一番,然后把用密封袋装着的引灵阴料取出来,双手放到了阿赞li矮桌上。
阿赞li轻撩开半遮面的长发,熟练地用鲨鱼夹将头发盘于脑后,然后伸出一只手,掌面朝下,悬空在引灵阴料上方,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缓缓睁眼,徐徐开口。
“这里面附着你太太的阴灵。”阿平替她翻译道。
对于她这句话,我倒没有感到多么惊奇,毕竟想也知道,我们来之前阿平一定是把具体情况都告知过她的。
陈麟却没有我这么淡定,我就在他身侧盘腿坐着,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也愈发凌乱。
阿li静地等着阿平翻译完上句,然后继续开口,语气平平,毫无波澜。
“在你太太之前,它还招来过几个阴灵,你太太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一时间,别说陈麟了,连我都脸色骤变!
不是说好的只让那一家人倒倒霉吗?如今把人害死了,这让我如何交代?!
我有些心虚地瞥了眼陈麟的反应,只见他搭在腿弯上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腮帮子处鼓起一个硬块,突然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不是说不会出人命吗?”Zbr>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根本不敢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感觉被他盯着的半边脸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