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夜已过半,群星璀璨,人潮退却。白茉白打量着眼前虚弱不堪的男人,决定收容他半宿。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已也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你对他了解多少?怎可与之共处一室?如果生命中,成为街头巷议的头版头条。薛遥打上门来,白茉白被种种演绎:拜金,捞女,第三者……种种虚拟文本以她为故事主角,被许多条舌头、许多双耳朵肆意加工和篡改。她和俞喧从同一辆车下来,如影随形进入单位,这一幕犹如平地惊雷,许多人原地震悚,手忙脚乱在已有版本的基础上肆无忌惮拓展延伸。想象之雄奇,手法之大胆,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不得不重新打量和审视白茉白。作为北方女孩,她骨骼偏小,身材偏高,在人群中尤其瘦弱。头小面薄,风轻云淡的感觉,不惊艳,不娇媚。一个女孩子缺少女性的美艳,总归不能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大家都暗自诧异,清水一样的白茉白,究竟使出何等通天手段拿下颇有风度和阅历的俞喧?若天平一端乏善可陈,而另一端富可敌国,被恶意揣测的往往是弱势。
白茉白被许多条毒舌恶意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