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情期后,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唯一的不同是容舒望搬来和他一起住。
这对闻时野而言是好事。
主卧里两个并肩的软枕,洗浴间里黑白两色的牙刷。
青柠味的信息素他很喜欢,他更喜欢信息素的味道缠绕在容舒望身上的时候,可容舒望还把这场婚姻当做是一纸契约。
他变了,他想从契约里发展出真的情-爱来。
他问了李致明。
“oga是一种需要alpha呵护的群体。发情期时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言语暗示想要的东西马上给他送来,经常带他出去玩,放松心情,你和舒望结婚这么久,有没有出去旅行过?”
“……”
“有没有给人家送过什么东西?”
“……”
“吃饭是谁付的钱?”
“一人一次。”
“嗯???你们这是结婚还是找饭搭子?”
“……”
“算了,你有时候说话气人,对待舒望这样包容的oga,你就少说多做就行。”
“少说多做?”
“嗯,你做的,他都能看到的。”
之后他开始沉默寡言地追容舒望,每月一次的腺体检查,他亲自陪着去,容舒望有腺体缺陷的事他先瞒下慢慢治,就连每月容舒望的发情期也温柔起来。
绝不多做,每天两次。
他很克制。
可即便如此,容舒望的疏离依旧不减。
副卡不收,非发情期不主动碰他,睡前也周正地平躺在床上,离他很远。
他只能在夜深人静之际,轻轻凑到容舒望的颈边嗅着,alpha的私-密的占有欲才会被满足。
回忆酸涩且欢-愉,闻时野沉浸其中。
某个烦人老头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闻适之:“我听说你和容舒望离婚了?”
闻时野:“干什么。”
闻适之:“早就该分开了,这种没有家底的oga一无是处,完全不能给你带来好处。”
闻时野不耐:“他不是你能骂的人。”
闻适之那边还有女人的声音,闻适之停了几秒:“那就不说他了,你表弟的事情怎么样?上回和你说的你听没听,记得给他安排个好经纪人。”
闻时野:“他不是有了公司。”
闻适之有些躁意:“现在这个不过将就着,根本配不上他,你给你表弟安排你那个娱乐公司,我给你介绍新的oga,你要女o还是男o,爸这里都有。”
闻时野冷笑一声,挂断了他的电话。
豪华疗养院里,人到中年的男alpha看着手中光脑不敢相信。
“这臭小子又挂了我的电话!”
闻适之身边的温柔女人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她就是陶凌的母亲陶觅水。
她身子不好,在疗养院里已经住了几年了:“阿野打小就这个性子,不都已经习惯了吗,不过……他真和他的对象离了?”
闻适之挎着腿:“当然,安清亲口跟我说的,还让我装不知道。不过安清选的都是什么人,当初结婚我就不同意,现在分了吧,这要是个厉害的oga,阿野一半的家产都要被分走。”
“不是所有oga都像我们阿凌性子这么好。”陶觅水狐狸一般的眼尾飞动,语气陡然软了些,“适之哥你要不让先回去吧,安清姐姐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那怎么行,你身子还没养好,我得照顾你。”
“是我拖累适之哥了。”
几番话术下来,闻适之还是没有离开疗养院。
挂了电话,闻时野不免烦躁。
闻适之暗地里对容舒望的不满和鄙夷,也是他想暂时和容舒望分开的原因,闻家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底下一团污秽。
为什么他和容舒望之间的阻碍这么多。
有自然因素,也有人为因素。
他打开之前做出的计划表,男人认真思索,钢笔在纸面上划出流畅的笔迹,在后面的括号里一一填上进度。
复婚条件:
1心结梳理(进行中)
2闻家整治(未达成)
3腺体保护(进行中)
4性-事和谐( )
最后一项性-事和谐,闻时野笔尖微顿,想起发情期容舒望面色的潮-红-黏-腻,以及主动勾他脖颈的臂弯,他果断地添上三个字——“可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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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开放,包容。
工作室全体员工尽兴欢腾,即便已经到了深夜,大家依然兴奋昂扬。这是时装周期间最大的一次after party,几大厂牌联合组织,至清工作室也在。
觥筹交错间,有工作室提出了和别的大牌商联谊的建议。至清设计部一堆孤寡们,快寡出毛病来了,自然都应了下来。
聊到理想型,赵老师端着酒杯坐在容舒望旁边:“舒望你喜欢什么样的?”
容舒望没喝酒:“好像没有喜欢的。”
赵老师笑笑:“那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们反向排除再去找。”
容舒望其实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厌恶点,他坐在轮椅上,五彩斑斓的灯火轮转,将他的眉眼勾勒的愈发好看,想到最后,脑海里只有床-事上不算和谐的闻时野。
他“啧”了一声:“活儿差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容舒望:友友们,这种要么把你zuo死在床上,要么让你发情期七天都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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