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龙气汹汹来到二王子的府邸,见面就问道:“二哥,我给那批难民盖的房子为何要拆除?”
二王子卧在床上,咳嗽了两声,一脸痛心疾首道:“三弟,二哥这么做,是在救你啊。”
“这是为什么?”云从龙顿时气消,就知道二哥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云天醒答道:“我明白你想为老百姓做点好事,但这样一来,全国各地的难民都会涌入王城,到时候王城混乱,父王肯定又要骂你的……”
云从龙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了云天醒:“二哥,我们身为王族,就应该为百姓分忧解难,哪能因为怕麻烦就不去做?”
云天醒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任何事情都得有一个经过,若是难民一下涌入王城,谁能招架得了?”
云从龙越发不服气:“但也不该拆了他们的房子啊,二哥你没看见,他们过得有多惨……”
云从龙慷慨激昂的说着,云天醒就那般冷冷的看着他,等云从龙说完后,云天醒才问道:“三弟,你老实告诉二哥,你是不是对王位有什么想法?”
听到云天醒这么问,云从龙忽然僵住,自己说了那么多,你关注的只是这个问题?云从龙失望之极:“二哥,既然你把话说开,那三弟也不瞒你,我真没有与你争的心思,就是想为老百姓们做点事,等今后二哥即位,三弟亦会全力辅佐你!”
云天醒直勾勾的盯着云从龙的眼睛,云从龙坦坦荡荡的站在那儿,最终,云天醒开了口:“其实你能上进,二哥十分欣慰,只是有些不同意你的做法,倘若真想为百姓做点事,武州那边发了瘟疫,不如你去将其治理?”
云从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和二哥争,离开王城也是件好事,当即答应下来:“好,我过两天就去武州!”
云从龙对其二哥的确真心一片,但云天醒却没有半点情分可言,怂恿自己的三弟去武州,就是希望他也能患个瘟疫什么的,死在外边才能高枕无忧。
……
吴安见云从龙出来,上前问道:“二王子怎么说的?”
云从龙便将云天醒的说辞和要去武州治瘟疫的事情告知了吴安,吴安恨不得两巴掌抽死这个云从龙:“你是不是傻,真答应去武州治瘟疫了?那瘟疫玄士都抵御不了,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处?”
武州的这场瘟疫,吴安身为麒麟卫统帅自然是知情的,梅雨刚来的时候就发作了,闹得特别凶,有一个城池的人全部患病,无药可救,官府便将那个城池封锁了起来,让其自生自灭。
云从龙坚定说道:“当初是你说身为王族就应该为百姓奉献的,当然,我也不会傻乎乎过去送死,我会带上王城最顶尖的医师和丹师共同前往,击败瘟魔!”
“这……”吴安忽然觉得云从龙又可气又可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拂袖离去。
随后两天,云从龙花重金聘请了一批王城的医师和丹师,但大多人畏惧武州的瘟疫,并不敢去,所以云从龙只招到了三五人,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启程武州。
刚出王城的城门,云从龙发现一匹戴着绿帽子的马儿,马上骑着吴安,云从龙问道:“你要出差吗?”
“嗯,去趟武州。”吴安平静说道。
云从龙怔了怔:“你去武州做什么?”
“有个二货说要去武州治瘟疫,我琢磨着自己左右是个牛逼的丹师,所以就过去试试。”吴安翻了一记白眼。
云从龙笑了笑,又鼻子一酸,当即落下泪来,他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挤出个笑脸:“多谢。”
吴安一夹马腹,龙驹一马当先,率众驶向武州。
其实吴安之所以跟上,不仅是被云从龙的单纯感动,也是觉得这次武州平瘟之旅说不定是个机会,一旦云从龙真的平定了这次瘟疫,必然民心所向,到时候就能和二王子真正的斗上一斗了。
吴安也详细了解过这场瘟疫,是有些邪门,玄士都能感染,不过他觉得自己精通造化丹经地境卷的本事,只要接触到病人,应该能配制出对应的解药,所以跟着云从龙去了。
云天醒这边,得知云从龙真去了武州,整个人心情大好,连先前气出来的病都跟着痊愈了,云天醒去朝见了国主,说了会儿话,两父子的感情重回如初,二王子得以继续上朝议政。
朝堂上,二王子对新相周敦礼百般顺从,没有预计中的针锋相对,朝会结束后,二王子邀请周敦礼做客,并投其所好,说家里有几本古卷想向周敦礼请教。
周敦礼醉心于新政,那有闲工夫与二王子扯淡,自然是拒绝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去看我出的书,看了就懂了。”
这把二王子又气了半死,他在朝堂上处处对周敦礼谦让,就是想直接拉拢对方,哪曾想周敦礼一点都不给面子,二王子又起了杀心。
但是上次折戟麒麟卫让二王子有些心有余悸,王城内还是不要太过放肆,二王子只好强行按捺这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