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三姨娘在旁边张了张嘴,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份,不容许她有任何的异议。
乔文柄已经出府了,上了太学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可是并不代表,伤口不疼了伤人的人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错了就是错了。
宁顺候已经疯了,她是怕老太太妥协啊。
只是无论三姨娘想不想,乔荨凤还是被带来了。她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鬓,因为没人尽心伺候,身上的衣裳也有些发黄,不知道是从哪里碰的脏东西了。
身子瞧着瘦了不少,眼窝塌陷,一瞧这些日子就过的不好。
只是她进来却没向任何人见礼,只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看着看宁顺候坐在榻上,一脸的病容。
有那么一瞬间,乔荨凤以为宁顺候这是要死了,临死之前交代后事。
心中只是遗憾,怎么就死这么快,真正的便宜他了。
宁顺候不管乔荨凤表现的多么的冷漠,只是伸着手想要让乔荨凤坐在自己跟前,即便乔荨凤不动,他依旧固执的抬起胳膊。
直到眼里的光慢慢的变淡,良久用她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我从未忘过她,在我心中,从始至终也只有她才是我的结发妻。”
说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母亲的不幸,只是爱了一个没本事的男人。”他的眼神迷离,想着从前的过往。
那日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抬头,一个面容清冷的姑娘闯入了他的视线。
她救自己完全是因为心善,而自己跟回去,只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姑娘。
他是侯府嫡子身份尊贵,只要能活着便能许姑娘一世繁荣,他不的仔细些,绝不让她带走侯府不该带走的东西。
乔荨凤冷冷的盯着乔故心,被她这不屑一顾的表情给刺痛了,“乔故心,你不要以为你赢了,你没有赢,你的父亲被我抢走了!”
从明日起,宁顺候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父亲。
乔故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下头的人搜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祝凤姐姐,一路顺风。”
看乔故心离开,乔荨凤在后头歇斯底里的呐喊,“你们没有赢,没有赢!”
好像只有这般样子,才能赢回她的自尊。
乔故心头也没回,只是有些话她不会同乔荨凤说的。在她心中这个父亲,早就是别人的了。毕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只希望将来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仅此而已!
细想下来,今日竟是乔故心对乔荨凤最和善的一日。
从始至终,温和的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宁顺候离府那一日,突然间就变天了,风吹的厉害,站在门口相送他的时候,大家都冻得跺脚。
“母亲,儿子不孝。”他跪在台阶下,很认真的给老太太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