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城门前,用手去拍门。
不敢大喊,也不敢开口说话。
就连拍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就害怕,楼上的士兵不认识人给他来一箭。
一旁的人看他一直在不停的拍大门,好心提醒,“兄弟,算了,他们是不会开门的。”
“而且,你拍这么小声,他们也听不见。”
“别白费力气了,还不如和我们一起躺着。”
县令窝了一肚子火。
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臭死了。
还要和这群脏兮兮的人一起待着,心里很恶心。
他人都不见了,难道府里的人都没发现吗。
“对了,兄弟,大热天的,你把衣服套头上干什么,热不热?”
县令一听,没敢说话,甚至还把衣服套得更紧了。
就害怕他一伸手,把自已头上的衣服给拉掉了。
江篱看着县令小心翼翼防备的样子,只觉有些好笑。
赵梧桐看到自家娘亲看着前方在笑,忍不住好奇:“娘,你在看什么。”
“嗯,就是看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事。”
“是什么,给我讲讲。”赵梧桐瞬间来了兴致。
“小孩子,不许乱打听。”
县令见没士兵理他,低着头一人走到这边树荫下来,躲太阳。
他还是不敢把衣服扯下来,即使是热得满头大汗。
他就露出一个眼睛,贼溜溜的往外看。
赵梧桐和赵江也注意到县令,“娘,这个人好奇怪。”
“这么热的天,还把头包着。”
江篱随口说了一句,“可能是有什么传染病,害怕传染给别人,这才把自已的头围起来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甚至坐在县令周围的两个人听了以后,立马离他远远的。
县令气得快要炸了。
这群流民,居然嫌弃他?
居然在嫌弃他!
他被群流脏兮兮的流民给嫌弃了。
他尊严呢?
他现在是连一坨屎都不如吗。
县令恶狠狠瞪着江篱。
这个女人真多事。
江篱就直接对上县令的眼睛。
丝毫不怕。
这下把县令给整自我怀疑了。
那个女人虽然穿着粗布,但那张脸和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还有,他昨晚明明在书房里,为什么一早醒来却在城外。
那个人是怎么避开府邸的下人和城里的士兵把他弄出来的。
能够轻易做到这些,也能轻易把他弄死。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弄死,还要把他丢出来。
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到中午,府里的下人这才发现县令不见了。
去县衙找,去外面找,都没找到人。
师爷对着一众士兵怒吼,“人呢?那么大个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而这时,县令已经饿得浑身没力气了。
师爷带着人在城里没找到。
想着来城外碰碰运气。
他站在城楼上。
朝下面看。
正好和县令来了一个对视。
师爷当即身体一抖。
找到了。
“来人,来人……快去把……”
士兵跑过来,没有听到师爷最后说的话。
“把什么?”
师爷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昨天流民都是见过县令长什么样。
这要是知道下面那个遮遮掩掩,见不得光的人就是县令。
他可能会被流民打死。
师爷在楼上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