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安平时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研究药草上,对于妇人之见流传的八卦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就不知道凤青扬的坎坷身世。
因此听到她的话,赵晋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这话怎么说的?”
凤青扬不是喜欢随便找人诉苦的人,所以只是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跟他说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这件事在京城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赵公子听听也就算了。”
“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赵晋安,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你身为安定侯的嫡女,居然从小被寄养在乡下庄子里,未免也太过分了!”
相比起他的气愤,凤青扬却淡定多了,“都已经过去了,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跟随师父学习一身医术,更不能在这里跟公子讨论切磋了。”
“说切磋言重了。”赵晋安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完全是单方面向凤青扬请教,“不过就算二小姐从小没有在侯府里生活,他们也不应该枉顾事实,向外人说侯府没有你这个人。”
凤青扬耸耸肩膀,“没办法,谁叫现在侯府管家的人把我当成眼中钉呢?”
对于高门大户的后宅恩怨,赵晋安当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毕竟是外人,不好对这种事评头论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药草方面的事,赵晋安就起身告辞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陈府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悄悄地回到安定侯府,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二夫人。
“你说丞相府的赵公子经常去找凤青扬?”二夫人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应该啊,上次赵夫人不是还跟我说,他儿子以后可是要做驸马的,怎么会跟凤青扬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牵扯不清呢?”
正好在场的凤清婉也听到了这话,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说道:“娘,您就先不要管赵夫人怎么说的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你是说……”二夫人瞬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跟赵夫人的私交很不错,要是把她儿子卷进这件事,她肯定会跟我翻脸的!”
凤清婉看她有所顾虑,连忙又继续劝道:“娘您想多了,我们要对付的人是凤青扬,对赵公子又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儿,赵夫人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她这话说得有道理,二夫人认真思考片刻,最后还是想彻底毁掉凤青扬名声的念头占了上风,“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丞相府。
赵晋安从凤青扬那里得到不少启发,回来之后就钻进了自己的药田里,直到他娘派下人来催他吃晚饭,这才洗干净手走进了饭厅。
“你这孩子,就知道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赵夫人向来对儿子“不务正业”的举动感到不满,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皱起眉头轻斥道。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赵晋安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神色不变地转移话题问道:“娘,今天晚上吃什么?”
“都是你喜欢的,赶快坐下来吃吧。”不满归不满,但赵夫人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连忙拉着他坐下来,又亲手给他夹了不少菜放进碗里。
“谢谢娘!”赵晋安也同样给她夹了菜,“爹今天晚上又不回来吃饭?”
赵夫人点点头,“说是有什么同僚聚会推不掉,别管他,你吃你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