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仪倒是不曾放低姿态去迎合别人,她就往那一站就会被人招呼着坐下,哪里还会让她招呼着?
国公夫人也没对她有什么要求,在这里坐着就已经是听话给面子的了。
……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那天南海北的消息她们都知道,就好像她们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容佩仪听着这些新奇事还听的津津有味,她自己一直想建立一个情报网,可是这样做风险太大,这里面的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也有那等症状呢?这也不像是先天娘胎里带来的啊!
方才看侯夫人的反应也不像是故意隐瞒什么,想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侯夫人不必紧张,容六姑娘就是气血虚弱,加上情绪起伏有些大,这才突然昏厥。眼下看来情况不算太严重,只要平日里多加调养,膳食上多加注意便可。”
侯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女子都有这毛病,别的她不了解,一说到气血虚弱这心里也有底了。“是这样啊!那就好,我这担心了半天,还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然年纪轻轻的可叫人怎么挨过去啊!”
这边侯夫人亲自将许太医送出府,人还没歇口气呢就听人来通知说国公夫人来访,她这绷紧的神经是一刻都不得松懈,还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呢就已经把她折腾成这样,想想就觉得当真是前世欠她的一样!
抱怨归抱怨,她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在外面不管,人家可是国公夫人,她哪里敢怠慢人家?
稍稍整理了一番她就又带着笑意去迎接国公夫人了。
还不等她说一番客套话,国公夫人反倒先笑着开口了,“侯夫人,我这又是不请自来了,叨扰了你可别嫌我烦啊!”
侯夫人干笑,“国公夫人快别折煞我了,您能来是我们侯府的荣幸,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话,这就见外了不是?来来来,先进来再说,瞧我,哪有将客人堵在门口说话的?失礼,真是失礼了,还请国公夫人莫要见怪。”
彼此客气了一番便直奔容佩仪的院子,国公夫人为什么会特意跑这一趟?这一点彼此都心知肚明。
走在路上的时候国公夫人也没掩饰自己的来意,“这佩仪是怎么个情况?好好的怎么就闹这么大动静?我听说连许太医都惊动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侯夫人心想怕什么来什么,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心里也不免感慨,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对方还是看重这一点的,毕竟谁家也不想娶个病秧子媳妇回去不是?又不是和自己的儿子有仇,哪里能不妥当一些呢?
想到这里她就不免感到庆幸,还好,还好不是什么隐疾,不然国公夫人这般急急忙忙的要是得到这么个消息,那这亲事十有八九得黄了。
国公夫人看侯夫人没接话还以为容佩仪情况非常不好,当下也是心里一紧,不会是真的不好了吧?
国公夫人也不端着了,拉着侯夫人就一个劲的问容佩仪的情况:“侯夫人?侯夫人?你怎么不说话?是佩仪那边情况不太好吗?到底是什么病啊?当真很严重吗?连许大夫都没办法吗?”
侯夫人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也将她的神志给拉了回来,“啊,不是,不是这样的,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许太医瞧过了,说是佩仪有些气血虚弱,好生调理就没事了。起初我们都被她突然昏厥给吓坏了,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国公夫人没见到人之前也没完全相信侯夫人的话,毕竟对方什么心思她也能猜到一点,故意隐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天她会来除了崔勋一再恳求之外,她自己也想趁这个机会过来看看,要是真有什么不好她说什么也不能放任崔勋继续犯傻。
侯夫人早就命人将国公夫人来的消息传出去了,是以这一路上大家伙儿都没出什么岔子。
到了容佩仪院子的时候田氏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面对侯夫人和国公夫人的时候田氏不自觉就矮了一截。主要是底气不足,身份上的差距让她无法和这两个女人谈笑风生。
知道国公夫人的来意,她打了招呼便将人迎了进去。
此时容佩仪正靠在床头皱着眉,云嬷嬷和明依明月在一旁劝她吃药。
她从醒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了,自然是不想喝药的,但是周围的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