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认真的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担心佩仪当场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就没让她去见国公夫人,免得造成什么不可估量的损失。”
“做得好,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要是任由她把国公夫人得罪了,只怕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容二爷的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庆幸,可以看出他方才也是提心吊胆的。
难怪田氏说事情还没定下来,看来问题还真是出在容佩仪身上了。
这么一想他在这个时候来找田氏让她去操心庶女的事情的确有些主次不分了,不过他也拉不下脸面给田氏赔礼道歉,不然他这夫纲怎么振的起来?
“你是佩仪的母亲,这种事情你要好好开导她,可不能由着她自己胡思乱想。再者她也及笄了,婚事早该定下来了,旁的也就算了,可国公府的事情可得重视起来,万万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容二爷此刻倒是像个为儿女着想的父亲了,田氏也稍感欣慰。可是一想到容佩仪的态度她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加上今天她受的气,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她不可能将容佩仪的老底抖出来,不过借题发挥还是可以让她出出气的。“二爷,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合适,可我觉得佩仪不同意这婚事怕是有隐情。”
果然,容二爷一听就打起精神来了,忙拉着她的手臂追问:“什么隐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田氏故作为难的说道:“我说了二爷定会以为我在挑拨是非,这种事情我哪里敢随便开口?我也只是根据佩仪的状态猜测的罢了。”
容二爷想的是:田氏是容佩仪的生母,女儿有什么心事和她这个当母亲的诉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田氏这样说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可她既然这般说必然是有所顾虑的。
这个时候容二爷只想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里,哪里会在意田氏之前的那些铺垫,只见他大手一挥,无所谓的说道:“你直说便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可不能有什么疏漏。”
“既然二爷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怕得罪人了。”
“其实二爷不说我也知道是谁窜缀着您来找我的,就是有人看不得我好才在这个时候给我使绊子。您也别觉得是我无理取闹,这还真不是我的一面之词。”
“佩仪的婚事一波三折,就算您不过问具体的事情,可您也肯定听说过一二。先前宫里的皇后娘娘便打着让佩仪进宫固宠的想法,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成,反正就是不了了之。
这回又是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替世子求娶,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可佩仪还是有这么好的归宿,试问怎么可能没有人眼红呢?”
容二爷狐疑的看着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这府中还有人想阻拦这桩婚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