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我听你母亲说你似乎不愿意?这又是为什么呢?可是有什么顾虑?还是说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容佩仪听着这话心里百转千回, 大概能猜到田氏和容二爷说了什么, 她相信田氏不会将她心仪萧泽安的事情说给容二爷听,但是听容二爷说的意思是知晓她不愿意应下镇国公府的亲事。
这样一来也就不难猜了, 八成是田氏借这个机会在容二爷面前上眼药了。
容佩仪回头看了旁边的田氏一眼,见田氏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这是相信她不会说漏嘴?
容二爷没什么耐心,见容佩仪一直盯着田氏看不免有些不耐, “问你话呢,你总看你母亲做什么?”
“虽然说这种事情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你到底是当事人, 作为你的父亲总要过问一下的意见。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顾虑你可以现在说来听听。”
田氏也附和道:“是啊,你父亲都这样说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 他会为你做主的。”
容佩仪无言以对,她能对容二爷说什么?说她不愿意嫁给镇国公世子崔勋?还是顺着田氏的意思将锅甩给别人, 好叫容二爷借此机会整顿内宅?
容二爷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还特意过问这件事,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至于他还专门问她的意见,也不会希望从她口中听到拒绝的话。
可她心知无论自己说真话还是假话都不能改变什么,田氏和容二爷也休想操控她的人生,为今之计她只想拖延时间,拖延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和萧泽安约定的的那一日吧!
各种预期她都有反复想过,好的坏的都想过,就算真的要被逼着做决定,最起码也要等她寻个结果吧?彻底死心亦或是再次周旋,都得等到那时候再说。
现在么,自然是要稳定二老的情绪。
“父亲,母亲,佩仪是听闻你们又在争执才过来看看的,现在看来似乎是在为佩仪的事情忧心。是佩仪不孝, 累你们烦忧了。”
容二爷这时候难得说了句人话。“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你们都好好的才是我和你母亲最想看到的事情。”
就连田氏都忍不住抬眼看了容二爷好几眼,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个,也算是让她心里有些安慰了。
容佩仪见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像刚进来时那么剑拔弩张,心中的危机感也解除了大半,她还真的怕他们不分场合的闹起来又被侯夫人叫过去训斥,自己的父母也这么大的人了,三天两头被像训孩子一样的训斥,任谁脸上都无光!
到底是自家的父母,她也不想天天都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就算像以前那样相敬如宾也好过在对方面前露出狰狞的面目。
说心里话,要不是考虑到田氏豁不出去,也禁不住世俗的指责,她都希望田氏能狠心和容二爷合离!
虽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家庭完整,可勉强维持的关系终究是薄弱的经不起一点考验。
容佩仪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已经看开这些了,与其看着自己的父母像仇人一样互相攻击对方,还不如各自分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