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赵天端在厨房里把馄饨煮了,酱肉和花卷也放在蒸箱里,又泡了两杯咖啡端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媳妇太久没回来了,家里咖啡机我也不会用,就泡了两杯挂耳。”
“客气了。”
虞渊把咖啡接过来,其中一份加上奶球拿给太启,太启尝了一口放下杯子,眉毛皱了皱:“苦。”
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推给了虞渊,虞渊接了过来,把太启剩下的喝完,才开始动自己那一杯。
赵天端的目光在太启和虞渊之间打转,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小报上面的各种传闻,据说这位虞总本来正和许家的公子相亲,报纸上突然爆出其风流浪子的本性,接着这些消息就消失了,再然后就是今天来这里,称身边这位美人为“我太太”。
从解决美人不想喝的咖啡上来看,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
其实对于虞渊莫名其妙上门来,赵天端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他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轻易地接受了这两位并不熟悉的陌生人上门,还邀请他们吃早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兄弟的缘分?
赵天端如此想着,忽然豁然开朗。
和这样的金主爸爸交朋友,自己不是赚大了吗。
他在娱乐圈里的交际手段马上派上了用场,开始和虞渊太启聊天气聊新闻。太启离开凡间世界多年,已经不太习惯和人聊天,交际的任务就落在了虞渊身上。
太启在一边听着,认真在心里记下凡间世界最近流行的话题和词汇。
直到赵天端问他们:“虞总和太太什么时候结的婚?”
终于有个太启能插上话的话题了,他马上说:“五年前。”
虞渊也说:“刚订婚。”
他们同时脱口而出,对视一眼,虞渊连忙改口:“对,五年前求过婚了,四舍五入也算结婚了。”
却没想到太启说;“五天前,我嘴瓢了。”
虞渊:“……”
赵天端:“……”
在替人缓解尴尬上,赵天端比当事人的动作还快。
“其实我觉得吧,感情到了,什么结婚纪念日啊初遇纪念日啊这些都是小事,歌里不都唱了吗,只要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你们看我,作为警察家属,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我媳妇过什么情人节结婚纪念日,但是我们很幸福啊。”
赵天端说起来一脸自豪:“当初我和我媳妇官宣后,很多人也不理解的,有的人觉得我一个流量明星配不上我媳妇,也有很多圈里的人觉得我两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习惯都不一样,绝对三个月离婚,但是我们都结婚五年了,还甜蜜地和初恋一样。”
“哦,不对,他就是我的初恋,我们十六岁时谈了恋爱,二十一岁时分手,二十七岁后又相遇,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赵天端说。
“很平淡对不对,其实一点也不平淡,我总觉得我和我媳妇有上一世的缘分,上一世我媳妇死了,然后我拉着他的手,对上天祈祷道,老天爷啊,要死就我死吧,然后果然,我死了,我媳妇活了,但是没关系啊,我上天堂了。”
赵天端还是有那么点演技,肢体语言和表情语言都极为丰富,看得太启一愣一愣的。
“我升上了天堂,见到了神,神问我怎么死的是你呢?我说你个单身狗你懂个屁,活了几万年连牵小手都没有过吧,神怒了,和我在天上大战三百场,我赢了,然后我又活了——”
“赵天端,还在讲你那本破呢!”
阳台门突然被推开,林启蜇站在门口生气地说道;“饺子都糊锅了——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启蜇是从特别行动处赶
回来的,在计划成功之后,他本应该继续留在处里组织收尾工作,警报却显示,在市区某个小区出现了一毫秒的能量波动,林启蜇一看,发现这个能量波动处竟然是自己的小区。
他担心出事,带着一小队赶了过来,结果一打开家门,就听到远处小花园里赵天端的侃侃而谈以及一厨房的糊味。
再然后,就是看到明显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的虞渊和太启了。
自然法则果然是漏了修复赵天端这条漏网之鱼了,三界都没了记忆,就偏偏他还残存着一点,还被他胡编乱造地如此离谱,把虞渊和太启都给骂了进去。
赵天端一见林启蜇回来了,马上忘了虞渊和太启,摇着尾巴奔了过去,狗腿地给林启蜇捶肩膀锤腰,“工作辛苦了媳妇,吃早饭了没?”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