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姜把人抢救回来,并处理好外伤,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
徐衡奕饿得在院子里啃烧饼,人家母女俩凄风苦雨,他也不好在人家里大吃大喝。
“要不要来一块?”见谢姜摇摇晃晃出来,累得不轻的样子,徐衡奕递了块烧饼过去,“先垫垫肚子,然后去玉虚宫吃素斋?”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去玉虚宫?”
她为什么想不开要借易安的身份来京城玩耍?
做大夫太累了。
借个纨绔子弟的身份来京吃喝嫖赌不好吗!
真是失策!
她一个眼神过来,徐衡奕就觉得她是在问候他大爷,怎么能这样骂人!
但人家又没骂出声,他也不方便回嘴啊。
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的不少见,但眼波流转间千言万语诉尽千古的,也就眼前这个世间罕见的妖孽了。
“那咱们是去此间乐,还是回魏国公府?”
“此间乐?”
“哦,是平日里大家常去的酒楼,厨子手艺还不错。”
“谁问你厨艺了,就单纯是吃吃饭,喝喝酒?”
“你不是口味挑剔吗,不看厨艺看什么?”
“光吃个饭,喝点酒有什么乐的。”谢姜顿时十分失望,一点兴致都没有。
徐衡奕一看她这德行,瞬间福至心灵,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是想、你以为是什么地方?你不会是想逛窑子吧。”
“我累死累活了一天,不该品品美色,好好放松放松?”
该,但是……
“你不是还小嘛,小小年纪,不是得爱惜身体?”徐衡奕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看你每回给祖母行针后,脸色都寡白寡白的,原来是……”身体被掏空了啊!
谢姜一脚踹过去。
这回徐衡奕有所防备,险险避开了。